“我記得這是陝西一代的特色吃食。”看著擺在麵前,半月形,兩麵都煎得金黃色的一個個,聞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香煎味道,溫亭湛食指大動,拿了筷子在手上,也不忘誇讚一番自己家的夫人,“若是夫人不在身側,我指定要瘦成紙片人。”
“得了吧,你一貫不挑食,是吃準了我今兒會給你送吃的,所以才沒有動這些東西。”夜搖光的視線撇過桌上的飯菜,“要是我不在,你指不定已經吃飽喝足。”
“吃這些飽的是胃,吃夫人做的,飽的是心。”溫亭湛一口下去,表皮香脆,內裏有勁道,蝦仁和韭菜一葷一素吃起來格外的有味道,“好吃。”
“那就多吃點。”夜搖光伸手將大骨頭湯給倒出來,將小碗遞給他。
溫亭湛也不動手,依然拿著筷子吃,然後渴了就伸長脖子,就著夜搖光的手喝上一口湯,吃飽喝足之後歎道:“若是囚徒都有我這番待遇,那恐怕世人都隻願在牢內安度一生。”
“瞧把你美的。”夜搖光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這也叫囚徒,人家對你夠客氣了,你也不看看你怎麼算計人家。”
溫亭湛逼得段拓將他給看押起來,就是一個逃脫罪責的借口。他畢竟是監軍,統帥被調虎離山,他留在營地,就得眼觀四方,這要無聲無息的讓琉球將金縣給奪取,陛下追究起來,他也是不得不負責。
如今,段拓將他看押起來,外麵發生什麼事兒,自然他管不了,也無法知曉,無論是澎湖還是金縣的淪陷,都是段拓一個人的責任。
“技不如人,就隻能填坑。”這是夜搖光的詞兒,溫亭湛覺得挺有意思,今兒就用上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夜搖光瞅了他一眼,才問道,“你估計琉球要多久能夠拿下金縣。”
“憑他們的實力,要拿下金縣並不容易。”溫亭湛看著收拾東西的夜搖光,心裏有一種無言的滿足,“琉球的兵力有限,他們如此遠攻,其實是借助了天時地利人和,否則將會竹籃打水。段拓在得知琉球的大軍已經攻向金縣之時,他會選擇去攻打琉球島!但,今日的風向,老天爺不會助他。尚家是選好了日子,而尚翔膽子不夠大,魄力不足,就算有尚玉嫣在一側,也無法說動他不顧琉球島,而孤注一擲攻打金縣。所以派到金縣的兵力恐怕隻有琉球的三成兵馬,金縣原就駐兵和五衛兵馬,要想阻攔琉球入攻,十天半月是做不到,可三五日總是沒有問題,水師援軍從此處而去,加之近日海上重霧阻擾,也用不了一日。”
“但,你讓何定遠他們在金縣搞破壞。因此,用不了一日,金縣就會落入琉球的手中對麼?”夜搖光將溫亭湛沒有說的話說出來。
“夫人怎地如此看為夫?”溫亭湛一臉受傷,“為夫這叫做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