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夜搖光鬆了手,眉頭微微一擰,她再度運氣,卻依然感覺不到一絲妖氣,不過金子的感應之力肯定超越她無數倍,於是她問,“在禍害人?”
如果沒有禍害人,那就當做不知,大晚上的她很困。
“喔喔喔。”金子搖著頭,卻努力的對夜搖光比劃。
“有人在禍害妖?”夜搖光樂了,她還是第一次遇見被人所禍害的妖,當然,不用說肯定是修煉之人,於是她打了一個哈欠,拉著溫亭湛往榻上走,“阿湛,沒事,接著睡覺。”
隻要沒有殘害無辜,她可懶得去管,當然她也不去問這隻妖是不是幹淨的妖,假使它是一隻幹淨的妖,而被人迫害。雖然也是無辜,但又不是她迫害,夜搖光是人。任何生靈偏向的肯定是自己的族類,自然妖禍人,她不能坐視不管。修煉者的天職是斬妖除魔,可她沒有無聊到人禍害妖也要去插一手,盡管她看不下去這種不分善惡,為著私欲而打著行天道旗號的行為。
但這世間,認為是妖就該斬殺的修煉者何其多?她要是都管,別說她的能耐不夠,就是夠那也得累死。
“喔喔喔!”可是金子就是非常的激動,愣是要拉著夜搖光往外走。
金子從來不會這麼激動的,素來對付妖魔鬼怪,都是她做主,從來沒有違背過她的意願,這會兒卻一個勁的拉著她往外去,定然有什麼東西對金子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在夜搖光猶豫之際,肩膀一沉,她的衣衫搭在了肩頭,溫亭湛的溫潤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去看看吧。”
夜搖光點了點頭,迅速的穿上衣衫,剛剛穿好,那邊溫亭湛也已經穿戴整齊,看著他這架勢:“你要與我一道去?”
“自然。”
夜搖光有心想說外麵冷,且對付妖物的都是修煉者,怕他受傷。她覺得這話很容易傷了溫亭湛的心,畢竟他不能修煉一直是他心頭的一根刺。而且溫亭湛留在驛站,定然也會格外的擔憂她。
“走吧。”於是夜搖光拉著溫亭湛就走了出去。
外麵的雪不知何時又大了起來,鵝毛般飄落,夜搖光和溫亭湛牽著手,她的五行之氣縈繞,將兩人都籠罩其中,風雪都靠近不了他們。
兩人一路沿著被厚雪覆蓋的小路,近乎飄飛一般躍上了山巔。這座山很高,竟然有約莫兩千米海拔。
順著波動的撞擊的五行之氣,夜搖光看到了一個美得不可思議的男子,他有一襲銀色披散的長發,有一雙黑漆幽深透亮的眼瞳。他著了一襲純白色的長袍,在被雪染白的世界,險些與天地都融為一體,他安靜的坐在雪地裏,長翹的睫毛都凝聚了雪花,手中握著一支簫。
沒有任何簫聲,從他跳動的指尖泄下來的是精純的妖力!
而它的四周,圍著三個修煉之人,這三個人都是煉虛期,他們三人成三足鼎立之勢將那雪色白衣的妖男圍在中間。這三人所修的乃是土木,金水,與火木之氣,三人都是不同的雙靈根,卻恰好集齊了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