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兩人選擇騎馬,看一看沿途的冬日風景。
“陛下已經應允,我自然不願與他一道。”溫亭湛輕輕拍了拍馬兒道。
“你怎麼忽悠了陛下?”夜搖光表示好奇。
“我就對陛下說,這冬日海上霧重,既然兩軍交戰,若是能夠有一個能夠觀天象之人在側輔助,自然是事半功倍。”溫亭湛伸手從馬兒越過的地方折了一枝開的正豔的紅梅,將之遞給夜搖光,目光柔情流轉,“陛下便讓我去欽天監隨意挑個人。”
溫亭湛自然是挑了元奕。
“你真是蔫壞!”夜搖光一把奪過溫亭湛地上來的梅花,用花枝打了溫亭湛一下,才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
馬兒一蹶,揚起了無數的飛雪,盡數朝著落後的溫亭湛彈來,溫亭湛迅速的抬手,用滾著狐狸毛邊的大麾擋下,再看過去之時,夜搖光已經從飛雪紅梅之中打馬飛馳出去。
為了不讓路上的行人起疑,夜搖光和溫亭湛雖然依然身著單衣,但外麵卻都披著狐裘和大麾,溫亭湛身著一襲玄色,而夜搖光身著一襲刺目的火色,看著她疾馳在山路上,猶如深冬的一抹火光,從他的眼瞳直射入他的心房,讓他的心莫名一暖。
便立刻騎馬追了上去:“搖搖,我們來一場賽馬如何?”
“我沒有聽錯吧?”夜搖光掏了掏耳朵,“你要和我比賽馬?”
“是。”
夜搖光目光在潔白的絕馳上溜了一圈,才笑道:“不要以為你的馬兒是世上獨絕的靈馬,就能夠勝得過我。”
“輸贏無妨,圖個樂子。”溫亭湛含笑看著夜搖光。
“那好啊,這比賽總要有彩頭。”夜搖光揚眉。
“搖搖想要什麼彩頭?”溫亭湛問道。
“若是你贏了,此去琉球我聽你的。若是我贏了,你聽我的。”
“一言為定!就看我們誰先到下一個驛站”
溫亭湛話音一落,絕馳就箭一般給飛射出去。
夜搖光怒:“臥槽,你作弊!”
立刻追上去。因為是山路,有些地方比較狹窄,隻能一個人單行,若是一人在前,後麵的人除非飛過去。雖然這冬日出沒的人少,夜搖光也還是不願意如此驚擾到百姓,一個不小心嚇死一個心髒不好的,她還得平白無故的擔上罪孽。所以她隻能挑著彎道的時候超過溫亭湛。
可溫亭湛狡猾的狠,每次到了彎道的時候,都讓絕馳一個甩尾,橫著越過去,愣是把夜搖光給擋住,讓夜搖光氣得牙癢癢。
就這樣夜搖光一直被溫亭湛給攔在身後,直到走出了山路,上了官道,夜搖光才揚眉吐氣了一把,運足五行之氣,很快就把溫亭湛給甩在身後,大概疾馳了一刻鍾,之前轉彎的地方比較多,這下是一條筆直的官道,夜搖光回過頭還是沒有看到溫亭湛,心裏就納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