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溫亭湛朗聲笑著對夜搖光豎起大拇指,“知我者,夫人也。”
“少來,有事直說。”夜搖光打開他的手。
“我適才說了,嶽書意此去就是領著肥差卻幹斷人財路和仕途的活兒。”溫亭湛笑著說道,“順帶去揪一揪元國師潛伏在地方的人,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事兒。所以,為夫想懇請夫人,將連山指派給嶽書意,也可借此曆練連山的心境。”
“為何不是小陽?”乾陽的修為明明比連山高。
乾陽招事兒的本事完全不遜於夜搖光這個師傅,溫亭湛敢說麼?自然是不敢,於是隻能婉轉道:“乾陽毛病有些多。”
貪吃,貪睡,還總是沒有自知之明,一根筋,還不服從命令。比起自律,穩重,沉默,乖巧的連山,乾陽的確少了些可信度。若真是派了乾陽跟著嶽書意,指不定嶽書意的小命會丟在乾陽的手上。
“好吧,你說得都對。”夜搖光點了點頭,“那就讓連山跟著他保護他,但連山的夥食費他自付啊。”
希望,不要把嶽書意吃哭!夜搖光不無惡趣味的想著。
“這個是自然。”溫亭湛點頭,“我家夫人,就是明事理。”
夜搖光斜了他一眼:“我雖然確實對他有些成見,但那是私生活的事兒,從他和你裏應外合,在國子監耍的手段看來,的確是個有本事的人。且這也算他行善積德吧,而且他也恨上元國師的人,有他去指不定還真的能夠搗毀元國師的幾個窟!”
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月九襄的事兒,嶽書意雖然罪責難逃,但到底不是本意害人,與其讓他無意義的以死贖罪,不如去做更多能造福更多人的事兒,這才是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更何況,人生在世,皆非聖賢,誰能無過?夜搖光信奉沒有惡念的人,都值得給一個機會去改過。
“嗯,我和老師都是這般認為。”溫亭湛認真的頷首。
“但願嶽書意能夠不負你們的期望。”雖然從嶽書意這麼多年一心守著國子監,以教人為本可以看出,嶽書意是一個經得起權利誘惑的人,但九州巡撫啊,縱然不是中書令的正一品,但卻是一個非一般的存在。
人在權利之中就會迷失方向。
“這一點我倒是信得過自己的眼光。”溫亭湛對嶽書意很是有信心。
“那我明日就讓連山過去吧。”夜搖光點頭。
嶽書意的生死夜搖光不在乎,可連山是她的徒弟,夜搖光就非常的在乎了,第二日就將連山給叫來,不但給了他一些符篆,還把當初從蘭縣回來就被金子拽回來當玩具的金錢鼠送給了連山。
“師傅,你偏心,我也喜歡它!”乾陽頓時不樂意。
他可是好喜歡這隻小老鼠,可好玩了。
夜搖光毫不客氣的伸手給了坐著的乾陽一個爆栗:“我偏心?你的羅盤法器,你吃的血鳳眼,你怎麼不說我偏心?”
乾陽頓時蔫了。
夜搖光繼續數落:“你要金錢鼠幹嘛?你這體質,隻怕比它更容易挖到寶貝,難道是要拜把子稱兄道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