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是小事了,源恩和淨淵既然是齊名,那麼本事和修為應該也差不多,如果能夠讓淨淵出事兒的,不論是妖魔還是人鬼,那都絕對是厲害的人物。
夜搖光心略微一沉,但她相信若是於她而言有性命之憂,源恩是絕對不會尋上她。而且源恩來尋她,肯定是已經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先去聽聽吧。”就算沒有月九襄這檔子事,源恩幫扶她多少,夜搖光心裏記得清楚,隻要源恩開了口,她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是才剛剛出了院門,就遇上了邑德公主,原本以為她是來看嶽書意,卻沒有想到邑德公主對夜搖光道:“溫夫人,我想單獨見一見她。”
夜搖光黛眉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卻道:“她現如今不能單獨與你一見,必須有我在場,否則你們無法通話,且我想問一問她的意思。”
邑德公主沉默了片刻才頷首:“有勞溫夫人。”
“你先去尋老和尚討杯茶喝。”夜搖光對溫亭湛道。
溫亭湛也沒有多言,點了點頭就轉身離去。
夜搖光這才通過神識問月九襄:“九襄,邑德公主想與你說些話。”
因為月九襄被她的符篆封印,沒有她施法,月九襄是無法感受到外麵發生了什麼。
月九襄沉默了許久,才點頭。
於是夜搖光隻能帶著邑德公主和月九襄去了為她準備的禪房,邑德公主並沒有讓自己的丫鬟都進門,全部都守在外麵,夜搖光取出陰珠,施法催動:“公主有何話,隻管說。”
邑德公主看著那一顆漆黑的珠子,與上次不一樣,她沒有看到月九襄的魂魄:“我欠你一聲對不住。這三個字淺淡無力,可卻還是想對你說一聲,當年縱然非我本意,可我到底是害了你的人。”
月九襄的心情頗有些複雜,曾經恨不能拆骨挖肉的人,站在麵前對她說對不住,可這句話又能夠挽回什麼呢?她的孩子,還的生命麼?但到底誰也不是先知,她能夠感覺到邑德公主並非她所想的那樣蠻不講理。
過了許久,月九襄才開口問道:“我隻想知曉,若是當初我沒有離開,我帶著兩個孩子上了京城,你會如何?”
邑德公主仿佛沒有想到月九襄會這般問,她微微有些愣怔,才明白了月九襄的意思,於是她目光堅定而誠懇的看著月九襄:“我說過,我從未想過要獨占他,我不騙你,我不可能做妾,我是公主,關乎皇室的顏麵,可我也不會讓你成為妾。那樣他會恨我,畢竟我並非一嫁,做平妻也不會讓父皇覺著臉上顏麵無光。”、
月九襄突然想要蒼涼的笑,可她卻笑不出來,她曾經看過公主在婆母病重期間寫給嶽書意的信,這位公主的驕傲和強勢從言辭間就可盡顯,她認定邑德公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邑德公主會退讓,她已經爭不贏嶽書意的情。更不想讓母子三人變成人下人,才會毅然帶著兩個孩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