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書意顯然沒有想到溫亭湛會有此一問,雖然不知道其用意,但卻沒有隱瞞:“我與九襄隻有她的斷絕書,並無休書與和離書。”
“如此說來,嶽大人和月夫人還是夫妻。”溫亭湛眉頭一鬆。
夜搖光也瞬間知曉溫亭湛的用意,如果嶽書意和月九襄還是夫妻,那就好辦了,嶽書意就可以成為那個為月九襄行善的人。這種替親人行善的關係,必須是至親,父母,兄弟姐妹,子女,和夫妻這四種最好,其次就是隔代,祖父母,孫子輩然後就是嫡親的堂兄姐弟,最後是嫡親的表兄妹姐弟。其他的關係都不行,不然她就可以和月九襄結拜,自己來就好了。
隻是讓嶽書意來,就不得不承認他們是夫妻關係,月九襄願不願接受呢?
在夜搖光顧慮之際,溫亭湛已經將月九襄的事情說給了嶽書意聽,縱然嶽書意聽著很是玄乎,可他連月九襄的鬼魂都見過,這些也不是不能接受。
聽完之後,嶽書意沉默了半響才道:“溫夫人,我可否再見一見九襄。”
“可以是可以,但你卻不能單獨見她,我必須在場。”夜搖光點著頭,“因為她現在被我封印住,隻有我做法才能讓她與你說話。”
“那就有勞溫夫人。”嶽書意沒有拒絕,他們之間的事情,溫亭湛和夜搖光早就知曉,也沒有必要遮掩和隱瞞。
於是夜搖光揮退了下人,等到房門關上,她取出陰珠,指尖轉動,在她的五行之氣下,陰珠輕輕的轉動:“嶽大人,你有話隻管說,九襄她聽得見。”
“九襄,我願以夫妻的名義,助你……”
“我不需要!”還不等嶽書意說完,月九襄就冷冷的拒絕。
這個局麵在夜搖光的預料之中。
嶽書意卻麵色不變:“昨日你說我們之前恩怨兩清,你可將我當做一個溫夫人尋來的陌生人,你所承的乃是溫夫人一片恩情。而我這般做,也不是為了讓自己多贖些罪,更非讓自己心中好受。既然你放下了,為何還要執著些許空名?值得為了和一個無關緊要之人賭一口氣,讓自己多遭受一重苦麼?”
月九襄卻久久不言,最後她的聲音滿是淒涼:“嶽書意,你說我上輩子欠了你多少,才會今生到死都不能徹底的擺脫你!”
“上輩子之事我不知,可我卻知曉,待你進入輪回,就會徹徹底底的擺脫我。”嶽書意艱難的露出一抹笑意。
“我若是你的妻,那公主又算什麼?”月九襄有些疲倦,她是真的不想在牽扯到嶽書意和邑德公主之間,真的太累了。
嶽書意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月九襄也不想追究,她對嶽書意的愛恨,昨日就已經放下。能夠活,誰願意去死?鬼門一開,那一路的鬼火,她的神魂都在顫栗,她知道她走不過去,並非她怕死,而是不想自己無謂的犧牲:“你回去同公主商量吧。”
“這是一粒補元丹。”夜搖光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嶽書意,“可讓公主恢複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