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你去。”夜搖光知曉,如果月九襄現在心裏還有什麼放不下,那估摸著就是與嶽書意和邑德公主那點私人恩怨了。
夜搖光趕到嶽府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沒有正式登門拜訪,而是直接尋著嶽書意的氣息尋人,出乎意料的是嶽書意在自己的書房,書房四周蒙上了黑布,一個下人都沒有,嶽書意和邑德公主麵對麵的端坐在案幾之前,一個麵色蒼白卻神色麻木,另一個倒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這架勢,很明顯是在等著月九襄。
夜搖光見此,也就沒有進去,而是用五行之氣輕輕推開了窗戶的一角,將陰珠送進去。
原本房間內漆黑一片,窗軒雖然開的小,但那一絲光尤為的醒目,邑德公主心口一顫,就看到那掀開的縫隙之中,一顆黑色看不出質地的珠子飛了進來,就那麼緩緩的漂浮過來,邑德公主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而至始至終都目光渙散的嶽書意,眼神終於開始聚焦,視線落在了浮動過來的陰珠之上,緩緩的陰珠內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月九襄看著這二人,目光依然一片死寂:“你們在等我麼?”
月九襄的聲音森涼,猶如從地獄之中傳來,讓邑德公主的臉色一白。
嶽書意動了動唇,終究無聲的沉默了下去。
“嗬嗬,你們夫妻是打算任由我處置麼?”月九襄清冷的笑著。
邑德公主霍然抬起頭,她極力掩飾眼中的恐懼:“你要做什麼,就衝著我來,與他無關。是我,是我逼迫他的!”
月九襄微微一怔,她明明看出邑德公主對她的恐懼,卻依然能夠為了嶽書意而攔在他的前頭。月九襄死寂的眼眸更加的森寒,甚至透出了幽綠色如同叢林野狼的光:“好啊,既然你如此大義,那我就成全你對他的一腔癡情!”
言罷,月九襄的目光一厲,一股陰冷的風襲來,邑德公主仿佛被無形的手掐住了脖子,就那樣身子被一點點的提了起來,與上一次嶽書意掐住她不同,邑德公主完全不反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九襄,你要殺便殺我。”就在邑德公主的雙腳都被提著離開地麵之時,嶽書意奔上前,抱住了邑德公主的雙腿,他的目光滿是懇求的看著月九襄,“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我才是罪人,你要殺便殺了我。”
“爹,娘,你們在何處?”這時候屋外響起了嶽湘齡的聲音。
邑德公主和嶽書意頓時一驚,嶽湘齡今日會在這個時間回來,當真是出乎他們的意料,而夜搖光因為不想幹涉他們的恩怨,相信嶽書意和邑德公主既然是特意等月九襄,那麼就不會有人打擾,所以她也沒有守在門口。
月九襄聽到聲音,唇角冷冷的上揚,又是一股陰冷之氣,房門被打開,恰好走到院子裏的嶽湘齡被這突然推開的房門嚇了一跳。但看到裏麵漆黑一片,她試探性的喊道:“娘,爹,你們在裏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