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萬壑是來行刺陛下的麼?
不僅夜搖光疑惑,就連溫亭湛都在疑惑:“我看著倒是不像。”
“那你要上報陛下麼?”夜搖光問。
溫亭湛笑了笑,轉身就躺在了夜搖光的床榻之上:“這事兒不報無過,報了未必不會惹得一身腥,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他欲翻起什麼大浪。”
夜搖光上前去拉他:“你睡了我的床,我睡何處?”
豈料不但沒有拉動,反而被溫亭湛扣住手腕用力一拉,直接撲到在他的懷裏,壓在他的身上。溫亭湛微微一側身,兩人都麵對麵側躺著,溫亭湛目光溫柔的看著她:“榻很寬。”
“胡鬧,你快出去!”夜搖光惱怒的瞪著他。
雖然他們是夫妻,但到底沒有正式大婚,即便是這一次來圍場,他們的營帳也是分開。
“我們每日都住在同一屋簷下,搖搖此時才想到你的清白麼?”溫亭湛戲謔的看著夜搖光。
夜搖光臉一紅,瞪了他一眼,就掙開他的束縛,翻個身背對著他。其實,她就是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單獨相處罷了。什麼清白,他們之間與常人又不同,童養媳自小就是別人家的人。待到成年之後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是理所當然,這個婚禮有沒有端看夫家。
不然,她這樣和溫亭湛整日生活在一個宅子裏,早就飛出閑言碎語。其他人也不會稱呼她為溫夫人。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夜搖光,溫亭湛目光一暖,他倒是也沒有貼上去,就這麼枕著有著她氣息的床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聽到身後的呼吸變得均勻,夜搖光也不知不覺合上了眼,這一覺睡的極沉,夜搖光醒來的時候溫亭湛已經不在,時間已近黃昏。
她剛剛洗漱完,溫亭湛回來,是和蕭士睿等人一道。
“醒了?”溫亭湛上前輕聲問道,“我們去用晚膳。”
晚膳是各家吃各家的,自行開火,溫亭湛他們早就已經備好烤肉。在圍場接下來的幾日,他們基本都是上午圍獵,下午休息,晚上聚會狂歡,倒是也過得很是愜意。
而讓他們擔憂的仇萬壑,竟然在他們進入圍場的第一天露了一個臉,便消失不見,更是一點異動都沒有。夜搖光也樂得輕鬆,五日就這樣一晃而過,雖然陛下還是每日處理各地的政務,但到底閑散了五日不成早朝。故而,第六日陛下就離開了圍場,回到了南園離宮。
回到離宮的當天,夜搖光去了永福侯侯府,百裏綺夢恢複的很好,從她紅潤的臉龐,舒展的眉宇間可以看出她和仲堯凡之間並沒有芥蒂。
“琪哥兒能夠拜在緣生觀的門下,是他的福澤。”縱然思念兒子,但百裏綺夢也明白事理,她知曉夜搖光是擔心她,所以對夜搖光含笑道。
“你能放寬心就好。”夜搖光欣慰道。
她是擔心百裏綺夢產後抑鬱,產婦是很需要開闊心胸,一點落下了月子病那就很難治好,尤其是百裏綺夢從此以後真的是徹徹底底一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