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蘭縣縣令莫有為見過溫大人。”蘭縣的縣令是一個看起來才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他的五官端正,說不上俊朗,但也不醜,眉毛格外的濃密,頗覺特色,讓人看了一眼就容易記住。
“莫大人客氣。”溫亭湛語氣平淡的說道,“正準備去尋莫大人,昨夜我所住之處遇襲,老師的嫡出重孫女被擄走,此處可是莫大人管轄,莫大人想必應該給本官一個交代。”
“回稟溫大人,下官正是為了此事上門向大人請罪。”莫有為的話倒是令人有些意外,“不瞞大人,昨夜下官便已經知曉此事,故而連夜讓人查詢,現已經將可疑幾處住戶列舉出來。”
莫有為說著就掏出了幾張紙遞給溫亭湛。
溫亭湛沒有接,而是笑道:“既然莫大人覺著可疑,為何不讓人搜查?”
“溫大人,神仙打架,下官這小鬼經不起折騰。”莫有為苦笑道,“下官的良知也僅限讓下官做到這一步,還望溫大人看在下官的姑母與溫大人有些淵源的情分上,給下官一條活路。”
“莫大人的姑母是……”
“姑母尊諱一個嵐字。”
莫嵐,夜搖光一驚,那不是杜荇的妻子麼?杜荇和莫氏當初那樣的厚待他們,在杜家村夜搖光疏忽大意給溫亭湛算八字,險些一命嗚呼,若非有杜荇慷慨補元氣,有莫氏的悉心照料,她隻怕早就又投胎一次。
還不說往日裏杜荇和莫氏對原主和溫亭湛的看顧。
這種事情莫有為肯定不敢扯謊,隻需要溫亭湛一封書信就可以證實,別看溫亭湛現在官不大,但要捏死一個地方七品縣令那絕對輕而易舉。
想到了杜荇和莫氏,溫亭湛就伸手接過了莫有為遞上來紙張:“莫大人身為父母官,想必公務繁忙,本官便不耽擱莫大人。”
“下官告辭。”莫有為也順勢道。
等到莫有為離開之後,夜搖光才道:“阿湛,你來前不曾查過此處縣令的底細?”
“我是不曾去查過四叔和四嬸的底細。”溫亭湛怎麼可能沒有調查過此處各個官員的底細,隻不過沒有想到莫氏竟然是出自莫家,不過想到杜荇成到過帝都,也不足為奇,“莫有為祖上也是行醫,他的祖父曾經是太醫院使,不過到了他的父親就一直鑽研科舉,隻不過考到了四十歲還是個舉人,倒是莫有為兩兄弟在其父的督促中頗有些讀書的天分,莫有為和秦敦是同科兩榜進士,其弟如今在國子監,是個舉人,我倒是知曉其父有一嫡親妹妹遠嫁,但卻沒有詳查嫁到何處。”
“四叔和四嬸也不見得與莫家有往來。”在原主的記憶裏沒有,在她的記憶力也沒有什麼大戶人家的人逢年過節來看過杜荇和莫氏,更沒有什麼大禮,就算是嫁出去的女兒,也不至於如此,而且當年是什麼緣故讓杜荇和莫氏回到杜家村,不再出豫章郡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