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昭儀懷著孩子,陛下有多看中這個孩子,整個宮裏誰不知曉,福祿親自伺候在一旁,陛下有沒有吹了冷風他比誰都清楚。
“這……”錢提點頓時一愣,他想不明白,“可陛下確然是寒氣入體。”
“臣等與提點大人斷症相同。”兩位院使也說道。
“讓允禾進來給皇爺爺看看。”蕭士睿見此便提議道。
幾位王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永安王對溫亭湛的可謂恨之入骨:“本王也聽聞溫參議略懂歧黃之術,可他能夠比得了禦醫?治彥,你可不能把父皇的身子骨當做兒戲。”
“三皇叔,允禾的醫術我說了不算,你可以問問錢提點。”蕭士睿沉聲道。
幾人將目光落在錢提點的身上,錢提點連忙道:“回稟王爺,溫大人的醫術不在微臣之下。”
這話倒是讓其他幾位王爺一驚,福安王便道:“既然錢提點也信得過溫參議的醫術,那就讓溫參議來給父皇診脈,溫參議說的對不對,這不還是有錢提點在。”說著永福王的目光掃過兩位哥哥道,“三哥,四哥,你們以為如何?”
“既然治彥和九弟都力薦溫參議,那就這麼辦。”四皇子廣安郡王道。
四個人,三個人都讚同,永安王也不好再阻止,於是默不出聲。
福祿立刻派人去將溫亭湛給請來,溫亭湛進到內殿對蕭士睿等人行了禮,來時自然有人告訴他為何請他來,故而他便上前給興華帝診脈。
診脈之後,溫亭湛麵色嚴峻:“王爺,陛下恐怕得請內子出手,才能夠救治。”
幾人臉色大變,他們可都是知曉夜搖光是幹嘛,永安王急聲問道,“你的意思是,父皇沾染了不幹淨之物?”
“回稟永安王殿下,微臣與內子走南闖北,曾多次與內子並肩作戰,陛下這等脈象,倒不是沾染了不幹淨之物,而是被陰煞之氣入體。”溫亭湛不急不緩的說道,“想必幾位太醫診斷出來,陛下乃是寒氣入體。陰煞之氣入體在脈象上與寒氣入體一般無二,可症狀卻不同。寒氣侵的乃是身子,故而寒氣入了何處,何處便會有乏力、酸軟、精力不濟的症狀。然而,陰煞之氣入體,則是入體的一瞬間會感覺到莫名寒涼刺骨,待到陰煞之氣躥入體內,便無知無覺,唯有等到陰煞之氣爆發才會有如陛下這等症狀。”
“前幾日,陛下確然在日頭正熱,也無涼風之時,突然覺著一冷,還與奴婢說笑了幾句。”福祿連忙道。
原本對溫亭湛的話將信將疑的永安王幾人,也是麵色一緊,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好決斷。
“王爺,陛下龍體要緊。”福祿看著幾人不開口,就是害怕擔責,便上前一步說道。
“來人,給本王備馬,本王親自去請溫夫人進宮,”蕭士睿也不管幾位叔叔,一邊往外走,一邊高喊了一聲,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宮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