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行事一向非常的謹慎,也各方考察過這把匕首會不會有特殊的意義,比如像元國師的人利用邑德公主奶娘之父去殘忍殺害月九襄,卻完全不知道邑德公主奶娘之父根本不可能用這樣的手段讓月九襄慘死。溫亭湛,也是擔心這把匕首另有故事。
但現在溫亭湛非常的肯定,這把匕首僅僅隻是元國師用來賜予元氏嫡係亦或者元家有功之人的身份象征。
“這個東西,的確可以令元奕無從反駁。”夜搖光聽後頷首。
這個東西和謀害皇嗣串聯起來,不,溫亭湛不僅僅讓它成為謀害皇嗣,而是要讓它成為謀害陛下,它擁有陰煞之氣,長期有人與它呆在一起,都會被它所害,雖然是藏在萬昭儀的寢宮,可現在誰不知道萬昭儀最受陛下寵愛,近不了陛下的身,這樣迂回的辦法也不是不可。
有人要質疑元氏的人不會這般蠢用這樣的辦法來暴露自己,可誰又有本事得到這樣的東西,並且用此來陷害元家呢?而且猖狂囂張,不一直是元國師的行事作風?元國師行事從來不遮掩,他的後人與他一樣有什麼不對?而且,元家被太宗滅族,有足夠的理由恨陛下不是麼?
“好,我們就這麼辦。”夜搖光唇角一揚,“明晚,我親自入宮去萬昭儀的寢宮。”
萬昭儀既然是元國師那邊的人,又是這麼重要的一顆棋子,她的身邊未必沒有修煉之人,夜搖光不能大意,這件事不可以交給溫亭湛的人去般,一定要在沒有爆發之前悄然無聲。
再則萬昭儀腹中有一個小生命,雖然萬昭儀已經準備對她動手,可禍不及無辜,她也不會殘忍的連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都不放過。
“那就辛苦夫人一趟。”溫亭湛將匕首遞給了夜搖光。
夜搖光看著油紙包裏麵的其他幾樣東西,伸手接過:“我們回去吧。”
溫亭湛明日還要早朝,自然是不能歇在南園,時辰也還早,兩人的腳程從南園走到狀元府,也不過半個時辰,便手牽著手,逛著夜色走回去。
第二日,夜搖光趁著溫亭湛去上朝,便將拿一把匕首取出來,她將天麟和紫靈珠取出來,催動紫靈珠從天麟內驅散陰煞之氣渡在匕首之上。天麟的陰氣雜亂,查不到根源,紫靈珠的五行之靈更是查不出施法者,夜搖光絕對不會給元奕留下任何一丁點的痕跡,就要逼的他自斷一臂,讓他壞心的給溫亭湛下套,送給女鬼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希望元奕會喜歡她給的這份大禮。
弄好了匕首,夜搖光用符紙將之封存,讓煞氣不外露。夜搖光又去尋雷婷婷,從她的手指取了一滴血,從新繪製了一張符篆,隻不過這一張符篆,並不是給雷婷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