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夜搖光看向溫亭湛的目光變得不善。
察覺心愛的妻子目光不善,溫亭湛先是緊張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的了悟過來,一把將夜搖光抱在懷裏:“天地良心,我可不曾招惹過她,當初我們在尋文曲星峰,路過仇家之時,我也隻是和她的哥哥仇萬壑暢聊過,見都不曾見過她,且那時我才十歲!”
溫亭湛把最後一句話咬得極重。
“若是不心虛,你這麼急著解釋幹嘛?”夜搖光白了他一眼。
“我……我這不是怕夫人誤會。”能言善辯如溫亭湛在夜搖光麵前,也是失去了語言功底。
“哼。”夜搖光輕哼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宮裏到處顯擺,據說這位昭儀娘娘可是天天伴駕,那你豈不是每日都能夠見著她?指不定,你什麼時候給我惹了桃花債,你還不自知!”
“你把陛下想得太公私不分。”溫亭湛哭笑不得,“我隻在陛下召見之時,見過萬昭儀兩次,今日是第二次。”
“那你說,我何處得罪了萬昭儀?她要準備對付我?”夜搖光質問。
“你知曉她的身份啊。”溫亭湛急忙給出理由,“她現在用的是假身份,她難道不怕你拆穿她,讓陛下明白她是別有用心的接近陛下,謀得帝寵?”
夜搖光想想,覺得這個理由還是說得過去,但她反問道:“不對啊,她認出了我,那定然也知曉你也知道她的身份,比起我這個內宅婦人,你這個天天能夠見駕的人才更有威脅吧?她不對付你,竟然來對付我?”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溫亭湛伸手包裹著夜搖光的手:“我是朝臣,後宮不得幹政。便是她現在正得寵,可我如今明顯深的陛下信任。她就是因為聰明,才不敢對我貿然出手,一個不慎反而惹火燒身。對付你,比直接對付我更讓我害怕,誰不知道你是我心頭的寶,是我的致命弱點?”
夜搖光唇角一揚,嗔了溫亭湛一樣:“算你過關。”
溫亭湛笑著執起夜搖光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夜搖光便問:“你方才問我陰煞之氣,你是打算用這個來對付萬昭儀?”
“嗯。”溫亭湛也不隱瞞夜搖光,“既然萬昭儀是元國師的人,如今又正值盛寵,想必元國師的人絕對不舍得這麼輕易的放掉萬昭儀這麼舉足輕重的一枚棋子。既然如此,我便打算來一場栽贓嫁禍,將元奕逼到明麵上來。”
“如何栽贓嫁禍?”夜搖光連忙問道。
“讓萬昭儀被‘元家人’暗害!”溫亭湛目光一深,唇角微揚,“最好是萬昭儀腹中的龍子也岌岌可危。我自有辦法讓陛下深信這是元家人所為,屆時要麼元奕站出來犧牲掉元國師的人正名。要麼,他就眼睜睜看著陛下對元家更加的厭惡與提防,他想要達到推翻朝堂,毀護國龍脈的目的,絕對不能讓後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