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人生的救贖和意外。
單久辭不得不承認,這一句話入他之耳,讓他感覺到心悶與嫉妒。
夜搖光卻沒有理會單久辭的情緒,她淡聲道:“三公子,人性自私。每個人都想得到自己所喜之人與物,你是我依然。我心係阿湛,他同樣對我情深義重,我與他之間容下旁人涉足,任何想要破壞我與他之間的情意之人,無論他們是以何為由,都會成為我的敵人。我這個人或許在無辜之人上有些舉棋不定,優柔寡斷。但為了維護我們之間的情意,我對敵人素來心狠手辣。三公子聰明絕頂,你的為人我很敬重,哪怕我們從一開始就是敵對,但我希望你和阿湛之間的較量不論是陰謀還是陽謀,都是以彼此的利益為初衷,莫要牽扯旁人旁物。”
單久辭垂下眼簾,許久才抬起頭望月輕歎:“夜姑娘,是我見過最與眾不同的女子。”
“這世間每一個女子都與眾不同。”夜搖光唇角一揚,“隻不過心偏了,在你眼中你喜愛的自然是千好萬好,不喜愛的哪怕一丁點不足,也是難以忍受不可原諒。”
單久辭聽著笑著點頭:“夜姑娘,言之有理。”
夜搖光沒有再說什麼,她覺得該說的她都說的清楚,如果單久辭依舊故我,那是他自己的選擇,自己的思維,自己的權利,她也無權去幹預與製止。靜坐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夜搖光才站起身:“三公子夜色不早,早些歇息。”
小憩了二個時辰,夜搖光就爬起來離開了農家小院,往後山去。她昨晚跌落下來的時候,感覺到一個地方有充沛的五行之氣縈繞,雖然是驚鴻一瞥,但她當時身體處於一種身體對五行之氣極度饑渴的狀態,所以感知力非常的強。所以,她對於這種絕境之中感應極其肯定。
帶著金子,一路上天還麻麻亮,可不少勤奮的野獸已經出來覓食,別看這些饑餓的猛獸,她現在的能力還真未必應付得了。夜搖光翻過一個山坡的時候,天色越發的明亮,山間的煙嵐漂浮,將整個山峰都籠罩,站在山穀她往上看,看到了山脊之上有一個厚厚蔓藤飄垂的地方,她的羅盤上的指針直直的指向那一個地方。
“喔喔喔!”金子比劃了一下,大意就是它先上去看一看,沒有危險,再來接夜搖光,說著還不忘叮囑夜搖光乖乖等在這裏不要亂跑。
夜搖光滿臉黑線,她已經淪落到需要一隻猴子來照顧的地步,抬腳就踢在金子的屁股上:“囉嗦什麼,快去看看。”
金子委屈的摸著屁股,真是太可憐了,跟了這麼暴力的主人。一邊腹誹著,一邊伸手敏捷的縱身而上,抓住蔓藤如同蕩秋千一般,蕩了過去。那被層層藤蔓遮蓋的地方果然有個山洞,金子跑進去還驚飛出幾隻不同種類的鳥兒。夜搖光站在原地一直沒有注視著那個山洞,等了約莫一刻鍾,心裏有些焦急,她現在虛弱精力不濟,和金子神識交流過於費神,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耗費精力,隻能按捺心中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