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風水師,對於她名下的每一棟宅子最多看一看有沒有不吉利的地方,都沒有精力將每一棟改成上好格局,這樣偏遠之地,隻怕幾年不來一趟,來一趟也未必不過是過路住宿,單久辭都這樣的精細。
絕對是她兩輩子加起來見過最會享受,最舍得享受之人。
“夜姑娘這是對單某的讚美麼?”單久辭不由笑道。
“算是吧。”夜搖光道。
她從來不是那種抵製奢靡之人,有多少本事享受多少福氣,這是人家的本事,不能因為自己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去指責人家不知民間疾苦,在她看來隻要不是有意的浪費,她都覺得無所謂。
“難得夜姑娘也會稱讚人。”
單久辭的心情大好,當真讓人做了不少好菜,不知道是不是看明白夜搖光這個人,所以每一道菜都很精致,分量很少,但是做的菜數卻不少,最後吃了個七七八八,也沒有剩多少。
“飯也吃完了,那我便與三公子說說正事。”夜搖光笑眯眯道。
“夜姑娘是要說秦知縣之事?”單久辭問道。
“自然。”夜搖光頷首,“三公子想必已然知曉,我與秦敦在書院便是同窗,情分非凡,今日之事還請三公子多多相幫。”
“秦知縣被告私吞稅銀,今日縣衙主簿站在高滸身側,很明顯是他舉報了秦大人,一縣稅負都要經過主簿入賬,他可以做手腳之處實則太多,他們有備而來,且這不是帝都和應天府,我隻怕有心相幫也來不及。”單久辭自然已經把事情打聽清楚。
“倒是有一個突破口給三公子。”夜搖光將對高滸的猜疑告訴了單久辭,她是幹什麼的單久辭早就知道,她也沒有隱瞞關於她夜探高府,為何夜探高府的事情。
聽了夜搖光的話,單久辭眯了眯眼:“若是如此,到不失為一個速成之法,還有鳳翔府的知府……”
夜搖光看著單久辭沉思的模樣,和溫亭湛還真有點像,無利不起早,任何事情都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費心費力總要給自己撈上一點好處,隻怕單久辭在打鳳翔府知府這個位置,地方官省級的太打眼,知縣權利不夠,知府就是一個最好的眼線。
夜搖光也不介意單久辭為此給自己撈好處,非親非故單久辭又不是溫亭湛,憑什麼要插手這件事,她把鳳翔府知府拋出來早就是想以此作為誘餌,讓單久辭更加上心。
“此事就要有勞三公子。”夜搖光正色道,“當日三公子直言要謝我救命之恩,我也說過那是我之故,保公子周全是我之責。今日自然不會當真攜恩圖報,算是我欠下三公子一個人情,日後三公子若是有什麼危急之事,我力所能及自然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