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溫亭湛這樣平淡,卻隱含深意而又自信的笑容,魔君心裏一凸,甩開那紛亂的思緒,打破他不喜歡的沉寂:“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他就是一個好奇心重的,若是不把心中的疑惑解開,會抓心撓肺的難受。
“何必害了一個無辜?”溫亭湛幽幽的說道。
嶽湘齡的身份特殊,她作為公主的女人,哪兒有資格獲封郡主?嶽湘齡能夠有這樣的殊榮,一則是陛下的的確確賞識嶽書意,二則是為了彌補對其母的愧疚。當初陛下初登大寶,由於先皇的緣故大權旁落,為了麻痹功高震主的寇家,將邑德公主許配,卻又沒過兩年將邑德公主的夫家連根拔起,親手讓自己的女兒成了寡婦……
若是嶽湘齡真的和一般人私通,且不說會不會引起陛下的猜疑,發狠徹查這件事,從而橫生枝節。就是邑德公主那麼個狠辣的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無權無勢之人?隻怕用不了多久,這個人就會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死於非命。
“如此,豈不是更好?”魔君明白了溫亭湛的用意之後嚷嚷道,“你就可以盯緊邑德公主,隻要她敢動手,你不就抓了她的把柄。”
溫亭湛目光淡淡的掃過陽珠,拿起書看,不再理他。
然而魔君被溫亭湛那看似沒有任何情緒,實際上就是再說著,我無法與白癡交流的目光看得怒火蹭蹭蹭直升:“本君何處不對?”
“其一,嶽湘齡一個月前才在聞喜宴對我表明心意,怎可如此之快就與一個處處不如我之人在書院私通?難道所有人都是傻子麼?”溫亭湛壓製著不耐道,“其二,若是我借此再做動作抓住邑德公主的把柄,就露了痕跡,屆時陛下定然要懷疑書院之事也是我所設圈套。其三,蕭秉傾心嶽湘齡,知曉之人不在少數,他趁著嶽湘齡好不容易來了書院動了心思,於情於理說得過去,且他身份尊貴,邑德公主除了乖乖將女兒嫁過去,不敢有任何不滿之心。”
“你如此還不是便宜了那惡毒公主之女,日後姓蕭的指不定對她言聽計從。”魔君難得揪住溫亭湛一個不足之處,立刻大聲道。
溫亭湛冷嗤道:“若是你知曉你的女人,之所以委身於你,隻不過是為了算計另外一個男人,而意外占了便宜,你還會待這個女人如珠如寶?”
“本君非把她掐死不可。”魔君立刻怒道,旋即就反應過來溫亭湛的算計,心裏不由吐槽,這是壞的沒邊兒了。
男人的劣根就是得到了的永遠沒有得不到的珍貴,尤其是自己心中曾經千好萬好,站在神壇一般的心儀女子,竟然在婚前就做出了這麼不知羞恥之事,一下子所有的光環都會破碎。若是嶽湘齡再鬧一鬧,不安安心心的嫁,那就真是蕭秉心口的一根刺,別人把嶽湘齡娶回去或許還礙於她的身份,蕭秉可不需要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