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秦珩的奶娘是個年輕的寡婦,孩子才剛剛出生沒有幾個月就死了丈夫,留下她和孩子還有不良於行的公公和勤奮的婆婆,猶豫丈夫是獨子,家裏的頂梁柱倒了沒有進項,她才想找個大戶人家的奶娘活路,給家裏省下一人的口糧也可以賺點月錢。唐氏選擇奶娘的時候,一是她各方麵都符合唐氏的要求,二是唐氏憐憫她的遭遇。巧合的是她的家也在青山村,昨天晚上她接到同村的人報信,說她的孩子不好,才連夜出府回家去看看,原來孩子是染了風寒,高熱不退,她守了一整晚,直到早晨孩子的熱退了,才急忙趕回來害怕秦珩餓著……
“為何它會知曉徐氏是我府中的奶娘?”不得不說,秦敦為官近四年,很多東西他已經駕輕就熟,看事情也開始一針見血。
“是啊,我也想知曉。”夜搖光也一時想不明白,這隻蜈蚣精明顯道行很低,它能夠害了唐氏不奇怪,因為唐氏和秦敦是夫妻,身上有了秦敦的氣息,這種氣息人肯定聞不到,動物尤其是成了精的動物就是它們的天性,可奶娘卻不可能有秦敦的氣息,它還這麼聰明的拐了彎?
要知道這隻蜈蚣精是潛入不到秦敦的府邸,就更不可能知曉秦敦府裏有什麼人。這不是妖精,尤其是低等妖精的思維,而是人的思維,那麼就隻能說有人和蜈蚣精勾結了。可一條連形都沒有化的蜈蚣精。正常人都不可能知曉這是一條蜈蚣精,更不可能與之溝通交流。妖精沒有化形,都是不會通人語,同樣的人也不可能能夠明白蜈蚣的交流方式,別說普通人,就算是他們這些修煉之人也不行。可若是非一般的人,有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破不開她的一些符篆,讓蜈蚣精直接潛入府邸呢?這豈不是更加的省事兒。就算是不想引起大陣仗,那也可以借個不引人懷疑的時機親自將一條蜈蚣精帶入府衙,一下子將秦敦一家不著痕跡的毒死豈不是一了百了?到時候殺人的也是蜈蚣精,他也不用擔上風險。
總有一個環節說不通,夜搖光和秦敦都陷入了思維的死胡同。
最後夜搖光問道:“你可有得罪什麼人?在長青縣亦或是鳳翔府。”
要對付秦敦的人肯定不會沒有緣故,定然是有衝突,既然從蜈蚣精那裏想不明白,那就換一個角度來想。有什麼人是會利用到這件事來對付秦敦。
秦敦仔細的想了想,卻是搖頭:“三年前我被到長青縣為縣丞,許多事情根本插不上手,並無與人結怨,雖則去年升任了縣令因為政策的緣故,與縣內不少商戶有了些利益摩擦,可也不止於此。”
“這一年你插手的案件,可有牽扯到大人物?”夜搖光又問。
雖然知曉可能性比較低,畢竟若真的扯到了大人物,蕭士睿他們不可能不知曉,既然蕭士睿沒有提到過,秦敦這幾年應該還算順逐。
秦敦依然搖頭,長青縣算是偏遠貧瘠之地,這裏要遇上大人物不容易,偶有那麼幾個也是來去匆匆,哪裏來得及結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