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倒是和喻清襲沒有聊多久,也就一個多時辰,可還沒有送走喻清襲,羅沛菡就紅著眼眶來尋她,意猶未盡的喻清襲非常善解人意的告辭,將時間留給了羅沛菡和夜搖光,將喻清襲送出門約好了改日,夜搖光才來尋羅沛菡。
“你這是怎麼了?和蚊子鬧別扭了麼?”夜搖光輕聲問道。
“灼華姐姐,我總覺得少謙有事在瞞著我。”羅沛菡哽咽的說道,“尤其是子嗣之事,每次我一提到他總是避開,總是讓我莫急,說不是我之故,但我一追問他就顧左右而言他……”
夜搖光聽後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羅沛菡的手:“你為何想知道呢?”
“我不知道心裏不踏實。”羅沛菡擦了擦眼睛道。
“雲舒,我問你蚊子待你如何?”夜搖光突然問道。
“他待我極好。”羅沛菡道。
“他可會傷你?”夜搖光又問。
羅沛菡想了想搖頭。
“既然如此,他不想說的話,你又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夜搖光握住羅沛菡的手,對上她有些茫然的目光,接著問道,“你可知湛哥兒回來,我為何要將他趕出家門?”
“他隱瞞了你……”羅沛菡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是,他隱瞞了我,可卻不是他偷偷去考試,明明就在身側卻故意避而不見。”夜搖光說到這裏時,溫亭湛恰好走到院子外,但由於他拿著陰陽雙珠,陰陽之力將他的氣息完全遮掩,就連夜搖光都不知曉,“我將他逐出家門,不是因為惱怒,而是因為想他向我坦白。湛哥兒他懂我比我自己更勝,我不敢說我知他比他自己更多,卻也不會遜於他。他不是那種為了給我榮耀,而讓我多受一日相思之苦的人。他明明回來了,卻對我避而不見,定然是見麵之後,有著更可能傷害我之事發生,思念之苦與之相比微不足道,所以他才寧可自己忍著思念我,也讓我忍著思念他而不見我。”
羅沛菡瞪大了紅腫的眼睛,她從來沒有想到夜搖光竟然是這樣想。
“我想到他離開的三年,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我不喜歡他獨自承擔痛苦,我想與他分擔一切,所以我才會以此相逼……”夜搖光輕輕的扯開唇角,“其實也是試探,若是我都這般了,他還不願對我說,那證明他態度堅決。後來我想明白了,雲舒,夫妻間難得糊塗。既然湛哥兒他待我比待他自己好,愛我比愛他自己更甚,他苦心想要隱瞞的,自然是一定為我好的,我又何必一定要硬生生的撕開,辜負他一片心意呢?我其實隱約猜想到是因我之故,他不想我難過不願我傷心,說我逃避也好,自私也罷。既然他付出一切,甚至不惜欺騙我也是想我無憂無慮,那我就成為他所想見到的模樣,因為我對他的愛,不會因為多了一份愧疚而變質,也不會因為少了一份愧疚而變淡,我隻要知道他對我情比山重,愛比海深,而如今他好好的回到我身邊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