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真的要算賬麼?”溫亭湛漆黑幽深的眼眸猶如小鹿一般純真,無辜的望著夜搖光。
“要。”
“不可以商量?”溫亭湛咽了咽口水,露出怕怕的模樣。
“不可以。”
“那好,搖搖,你溫柔些。”溫亭湛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夜搖光就知道這廝在裝無害扮柔弱,不過看到手中的這張完美無瑕的臉,夜搖光還是俯下身,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然後技術渣渣的夜搖光,也學著溫亭湛昨日那樣笨拙的吸吮他的唇瓣,他的口齒間還殘留著沒有漱去的清粥淡香,合著他身體裏獨特的清香,令她有一種吃上癮的感覺,於是大膽的深入,他非常配合的張開嘴接納她,而後反客為主迅速的掌握了主動權。
不知不覺間夜搖光已經被溫亭湛拉著坐在了他的懷裏,他們彼此纏綿的擁吻著對方,情到濃時竟然忽略了周遭,直到不和諧的聲音響起:“允禾,出大事了……”
原來幼離將下人都遣走,就是為了給夜搖光和溫亭湛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卻沒有想到她忘了派人把守著,畢竟想到自己兩個主子的身手了得,一般人靠近也會警覺,卻沒有想到兩人已經渾然忘我,而陸永恬和聞遊等人進入他們的宅子從來不需要通報,而且兩人來的是大堂,不是他們的臥房,所以兩人一轉身,單隻腳才踏入屋子,就撞上這一幕,頓時尷尬不已,聞遊連忙退了出去,陸永恬傻愣愣的說道:“我、我什麼都不曾看到……”
這時候夜搖光已經推開了溫亭湛,直接從屋子後方離開。
溫亭湛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和在夜搖光麵前純真無害不一樣,他的麵色淺淡,整了整衣襟,才站起身走了出去,聞遊和陸永恬隻覺得溫亭湛的目光涼涼的……
“出了什麼事兒?”溫亭湛在院子裏的石卓前坐下。
“永安王妃畏罪自盡。”聞遊也坐下來。
這時候得了夜搖光的吩咐,宜寧帶著人送上了茶點,溫亭湛揮了揮手讓他們擱下來,然後退下,他親自拎著茶壺給他們二人倒上一杯:“意料之中。”
永安王妃是個剛毅果決有手腕的女子,這樣的情勢,要將永安王撈出來,就必須要有人認罪,而這件事從始至終其實沒有沾過永安王的手,如果永安王妃願意以死謝罪,並且攬下所有的罪責,永安王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大事。
“陛下已經將永安王放出牢房。”陸永恬道。
“你們怕什麼?”溫亭湛淡笑,“我從未想過如此簡單就將永安王給拿下,永安王妃之死不過是剛剛開始……”
“我就知道允禾心中自有成算。”聽了這話,陸永恬伸手拍了拍聞遊的胸口,一副怎麼樣我說的對吧的模樣。
溫亭湛端著茶杯的手,細長如玉,樹葉間投落的陽光在他微曲的關節上折射出玉一般的光澤:“回去告訴士睿,琉球戰事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