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溫亭湛抱著包袱,一臉茫然。
“少……溫公子,我們家姑娘說了,這裏是夜府。”幼離說著還指了指上方高懸的牌匾,“溫公子的狀元府並不在此,還請狀元爺莫要走錯了屋門。”
“幼離。”溫亭湛的目光冷了下來。
“公子,這是姑娘的原話,奴婢是姑娘的奴婢。”幼離也不懼,她端端正正的給溫亭湛行了一個禮,而後就將房門給重新關上了。
留下溫亭湛麵對著緊閉的房門,一陣風中淩亂。他不是不知道,若是夜搖光知曉他早回來卻不來見她,定然會生氣,所以他想了個法子,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顧及著他麵子的夜搖光定然不會給他臉色,之後再徐徐圖之,可卻沒有想到夜搖光見到他會哭的那麼厲害,他怎麼能夠讓那麼多的人圍觀她的傷心,所以顧不得心中的算計,隻能帶著夜搖光策馬奔回來。他也想過夜搖光會惱他,但是卻沒有想到夜搖光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抬起頭看著牌匾上他親筆所書的夜府兩個字,頓時苦笑:“我也有作繭自縛的一日。”
抱著包袱,溫亭湛自然可憐兮兮的坐在門檻上,誰也想不到早間還威風凜凜的狀元郎,這會兒就像一條被拋棄的小狗孤零零的坐在大門前。所以,當午後蕭士睿和陸永恬等人趕來看到這一幕,真是忍不住的想要笑,隻怕這世間能夠讓溫亭湛這樣狼狽的人也隻有夜搖光。
但是三人都不敢笑,隻能強忍著到上前:“允禾,今日是聞喜宴。”
聞喜宴,就是禦賜的給中了進士,尤其是三甲考生慶賀的晚宴,不僅陛下要親自前來,更有不少達官顯貴,就設在聞喜苑,這個可不能缺席。
溫亭湛目光一轉,看了看屋子裏麵,對蕭士睿招了招手,然後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蕭士睿點頭應允。
“姑娘,少爺他走了。”溫亭湛前腳才剛剛好陸永恬等人離開,下一刻夜搖光就收到了消息,聽到消息的夜搖光不慎一個用力就將一枝桃花給折了下來。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嚇得幼離等人都不敢多說話。
“姑娘,今晚是聞喜宴。”王一林不得不替自家少爺解釋兩句。
夜搖光的臉色才好看一些,而還不等她說什麼,薛大的腳步聲就響起來,很快走上前,將一封請柬遞給了夜搖光:“姑娘,邑誠公主派人送來的請柬。”
幼離上前接過,在夜搖光的麵前打開,閱覽之後對夜搖光道:“公主殿下請姑娘隨同她一道去參加聞喜宴。”
夜搖光的麵色一變,幼離非常機靈,知道夜搖光這是想到很可能是溫亭湛搗的鬼,所以趕忙道:“姑娘定然不願去,奴婢這就去回絕。”
“回來,誰說我不去。”夜搖光立刻將幼離給叫回來,“我不但要去,還要風風光光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