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漸長,越發瞌睡的褚帝師,本來在太師椅之上昏昏欲睡,聽到褚佑興奮的來通報,溫亭湛上門,褚帝師的瞌睡頓時沒了,他搖晃的太師椅猛然一停,險些被掀了下來,好在身後的護衛眼疾手快的穩住。
“你說誰?”褚帝師看著滿臉紅光的褚佑有些不確定的問一問。
“帝師,您沒有聽錯,是溫允禾。”褚佑也是格外想念溫允禾。
“快,把他給老夫抓進來,這個混小子,一走三年了無音訊!”褚帝師眼中滿是喜悅,可麵上卻嚴肅而又憤怒。
“學生給老師請安。”早就已經在月亮門後等候的溫亭湛聞言自然是大步走上前,掀開袍角在褚帝師的麵前跪下,磕了頭。
原本一肚子火的褚帝師見此,責備的話到了嘴邊愣是吐不出來,但又覺得沒有麵子,於是別扭的把臉往一邊一側:“哼,你還知道有我這個老師?”
“是學生未盡孝道,老師要打要罰,學生任憑老師處置。”溫亭湛態度相當的誠懇,“不過在此之前,還請老師先收了學生這份賠罪禮。”
褚帝師的目光偷瞄過來,看著溫亭湛將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在他的麵前打開,一股有人的清爽香氣散開,裏麵躺著七顆珍珠一般純白色的珠子,散發著比珍珠更加淺淡的光芒,他立刻來了興致,立刻接過,然後他身後的老管家立刻從懷裏掏出放大鏡遞給褚帝師。
褚帝師拿著放大鏡仔細的看著,又聞了聞才道:“這是香珠?”
“非也,是丹藥。”這是溫亭湛年後可以坐著輪椅行走之後,在陌欽的指點下親自煉製出來,“學生給它取名長壽丹,老師每隔三月服下一粒,七粒之後,少則可延長壽命十年。”
褚帝師已經七十七歲,再延長十年,八十七歲那就是高壽了,而且溫亭湛說是少則十年,指不定更高。
“你有心了。”褚帝師親手將溫亭湛給攙扶起來。
其實他到了這個歲數,若是溫亭湛是個心狠的,大可以等著他這幾年迅速的將手中的勢力交給他之後,坐等他入土,如此就再也無人壓在他頭上,以後意見相左,還被他掣肘。
“這是學生應當盡的孝心。”溫亭湛淺淡一笑。
“你回來的正是時候,還有八日就是春闈,可有信心?”褚帝師將丹藥收好,都不給旁人砰,自己放在懷裏,對溫亭湛道。
“三元,誌在必得。”
“哈哈哈哈,好膽氣,不愧是老夫的學生,老夫就在家中等你的好消息。”褚帝師笑道。
褚帝師對溫亭湛不但抱著巨大的期望,甚至抱著巨大的信心。然而,褚帝師也沒有真正明白溫亭湛口中的三元到底是什麼意思,隻當是溫亭湛已經是解元,為的是春闈會員,殿試狀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