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一語點醒(2 / 2)

“無人教你,不懂就沉默麼?”溫亭湛目光犀利的落在陽珠之上。

“哦,本君兩千年前還是個孩子時,有人教過本君‘不恥下問’。”魔君語氣欠扁的回道。

溫亭湛覺得魔君的性格像個偏激的孩子,他睜著眼睛望著飄垂的穿白色素紗帳,沉默了許久,在魔君再三催促之後才道:“搖搖她懂得處理這世間一切的紛繁複雜,唯獨對情避之不及,除了朋友之誼,她害怕任何情。”

雖然夜搖光沒有很詳細的對溫亭湛說過她的過往,每次都是雲淡風輕的簡略提點過,可是溫亭湛卻知道不論是骨肉之情還是男女之情,她有著本能的畏懼。他能夠想到,在她渴望骨肉至親的溫暖之時,擁有的全然是冷漠,在她努力去表達和追求的骨肉之情時,得到的是諷刺與譴責之後,她對這些就開始有了畏懼,說是將這些摒棄,其實是掩在了最深處,不讓任何人去觸碰。所以無論男女,她喜歡的在她眼裏都是朋友,所以她永遠看不出任何男人不表明心跡的愛慕。

因為她可以做到為這些人比如陌欽不懼生死,她同樣也相信她的朋友也可以如此為她。而他的幸運在於,她到來之時,他們就有了婚約。彼時他年幼無助,她出於恩情也好,出於憐憫也好,都扔不下他。其實,在最初最初的時候,他已經敏銳得察覺到她有棄他而去的打算,隻不過是在等待他能夠生存,故而在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她的麵前扮弱,目的就是不讓她扔下他。那是尚且還稚嫩的他,對她也不過是唯一至親的眷戀,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心無寄托。

及至後來,他日漸長大,日漸將她琢磨透,他用的是她最渴望最沒有防備也是最適合他身份的辦法一點點撬開她的心房——親情。

讓她習慣他的存在,讓她正視他的存在,若非龍涎液之時他以為自己必然要送命,他不會那麼早的捅破,他會依然用相依為命來偽裝。可這一層偽裝撕破,他便不能再如此,否則會將她推遠,故而他又借助了他為她擋下那一掌的深情,正式的開始表露他屬於未婚夫的心跡。

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可他卻知道若非有這一個過程,他在她眼裏永遠成不了摯愛。就好比陌欽,便是沒有他的存在,陌欽一旦表露了心跡,那就是搖搖徹底遠離他之時,這一點他們都懂。

在夜搖光的心裏所有喜歡的人沒有男女,都是最純正的朋友。因為她不需要其他的情意,他幾經生死,一點點小心翼翼才敲開了她的心房。目前為止,也僅有他一人敲開。故而,夜搖光不懂如何去處理其他人,她的心裏在害怕,也許曾經有什麼事給她的心劃下了深深的一痕,因此一旦遇上,她本能的想要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