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如何做?”夜搖光繼而又皺眉。
太子恐怕已經瘋了,而且他們總不能去求見陛下說太子是真凶?得先掌握證據才行,偏偏這個證據上哪兒去尋?
“剩下的事情,讓殿下自己處理。”宣麟笑了笑道,“天色不早,夜姑娘早些歇息。”
夜搖光想了想也覺得是,蕭士睿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之前是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現在知道是誰下的手,如果蕭士睿還沒有辦法,那麼就真的愧對於溫亭湛書院裏教導那麼多年。
於是夜搖光就讓金子傳信給了蕭士睿,並且在信中再三叮囑蕭士睿,太子現在已經不是正常人,不要用對付正常人的辦法,且要時刻提防一個發瘋的人。
且說蕭士睿收到夜搖光的信之後,站在窗前,清冷的風夾雜著清淡的桂花香吹動了廊簷下掛著的精致燈盞,躥入屋內,吹動著窗邊淺藍印著銀白色暗紋的輕紗漂浮,暈染的光暈從身側燈架上燈籠內投射過來,將他凝重的表情照亮。
“喔喔喔!”金子不耐煩的扯了扯他隨風款擺的袖袍,他還想回去鑽女主人暖暖香香的被窩呢。
蕭士睿伸手摸了摸金子的腦袋:“你回去告訴搖姐姐,讓她費心了,餘下的事,我自會解決。”
金子聽完迅速的一溜煙消失不見。
等到金子消失不見之後,便對外麵的宮人說他餓了,需要進夜宵,隨口說了幾道他平日裏愛吃的東西。蕭士睿才回到案幾之下,研磨而後奮筆疾書,最後密封好的信。沒有過多久,就有人給蕭士睿送來夜宵,蕭士睿看著來人便道:“你在何處當值,本王以往為何未見到過你?”
剛剛把飯菜放到桌子上,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食盒的內侍連忙行禮,低眉順眼道:“回稟殿下,奴婢原是禦膳房劉禦廚手下打雜,給殿下送宵夜的公公今日不適,怕耽擱了殿下的宵夜,奴婢才有幸為殿下效勞。”
“倒是一個伶俐討巧之人。”蕭士睿說著,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扔給內侍,就在那一扔之下,早已放在袖中的信封正好滑落在食盒之中,“賞你的,下去吧。”
“奴婢謝殿下厚賞。”內侍恭恭敬敬的行了禮,就起來收拾好食盒,原本落在食盒中的信封瞬間進入了食盒的夾層,內侍拎著食盒恭恭敬敬的退下。
因著蕭士睿在軟禁當中,室內除了他以為再無他人,他有什麼需求,隻需要喊在外麵把守的人便是,這些人全都是皇帝的人,所以這一幕完全沒有人能夠看到。
到了第二日,沉寂了許久的朝堂終於有了波瀾,倒不是皇長孫的事情有了進展,而是太子的母族一口氣被禦史參了三本,且有理有據,惹得陛下大怒,又一樁事不需要查,直接去賴府搜查就行,陛下當即下令命禁衛軍去搜查賴府,果然搜出了賴府私藏違製品,且還不是一般的違製品,而是皇帝才能夠享用的違製品。作為太子的母族,藏匿著皇帝才能夠用的違製品,這可比一般的人家敏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