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金子挖的。”溫亭湛衝著夜搖光一笑。
夜搖光默,她懺悔,真的。合著金子就是被叫來做苦力。
這裏距離天牢並不遠,而且挖的地方直通寧安王被關的房間,金子用了兩天兩夜,今日才挖好,溫亭湛也是首次進入,所以天牢的地板還沒有打通,站在地下的夜搖光為了不驚動天牢其他人,運足五行之氣才將之撬開,被鐵索捆住坐在床榻之上的寧安王聽到動靜,不由皺眉目光銳利看向鬆動的地板,直到地板被移開,溫亭湛從下麵冒出了頭。
“淇奧公子的能耐,本王當真是小看了。”寧安王不由出聲道。
溫亭湛先上來,然後將夜搖光拉了上來,才轉身看向寧安王:“王爺的能耐,學生可不敢小看。”
寧安王沒有接溫亭湛的話,而是轉而問道:“淇奧公子大費周折來見本王,所為何事?”
“來給王爺遞消息。”溫亭湛走到寧安王的對麵站定,“明日琉球王就要被殺,王爺的兄弟白日裏不能出去,我特意來給王爺送信。”
寧安王的目光一沉,他冷冷的看著溫亭湛。
“王爺聽到這個消息不應該高興麼,怎地反而有些惱怒?”溫亭湛揚了揚眉,做出費解的模樣,“哦,王爺定然以為琉球王若是死了,王爺豈不是永無回朝之日?”
“溫、允、禾!”寧安王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咬出這三個字。
他是何等聰明,琉球王被殺,那麼上位的就必然是尚翔,尚翔若是奉上大批朝貢向他的父皇請罪,直言琉球王才是一切的主謀,已經塵埃落定的事情,在還沒有做好收服琉球充分準備之前,他的父皇才不會去深究琉球誰當家做主。這樣的翻轉,必然是溫亭湛和尚翔通了氣,等到尚翔掌握了大局,被動的就將會是他!就算他真的死在了這裏,尚翔也有本事捏造出他和琉球王串謀,他才是盜屍案給琉球王大開方便之門的人!他如何敢死?死在這裏,他一輩子都洗不清白,溫亭湛反而成了叛亂的有功之臣,而真正將他逼迫到這裏的人隻要溫亭湛伸出橄欖枝,難道還不順勢可著勁往他身上潑髒水?
“王爺,對待救命恩人便是如此態度?”溫亭湛笑的雲淡風輕,“亦或是王爺不屑於學生相救?”
救命之恩!寧安王險些要噴火,從這裏走出去,寧安王欠溫允禾一個救命之恩,將會天下皆知!然而,他敢說不要溫亭湛救麼?他現在就算是想死都不敢死!
“溫允禾,你真是一個妖孽。”寧安王咬牙切齒道。
“內子曾言,妖孽一詞多是卑微之人仰望一個無法企及之人的憤恨之言,學生深有同感,故而多謝王爺讚譽。”溫亭湛完全不怕氣不死寧安王,“王爺打算如何回報學生的救命之恩呢?”
深呼吸,寧安王努力的平息著怒火:“本王定然會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