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那邊,你打算讓誰去上奏陛下?”夜搖光轉而問道另外一個問題。
朝廷勢力分割的相當厲害,目前他們除了帝師基本都是敵人,可帝師之前獻了金礦,這會兒又發現琉球異動,會不會太鋒芒畢露,讓陛下認為帝師的眼線遍布全國,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讓士睿去。”溫亭湛似乎早已經做好打算,說得毫不猶豫。
“士睿才剛剛封王,就插手這樣的大事……”夜搖光覺得有些不妥。
“搖搖,這事已經不是士睿插手,而是事情已經尋上他。”溫亭湛將幾封信寫好之後,一邊裝入信封,一邊對夜搖光笑道,“士睿已經十六,到了可以大婚的年紀,陛下是過於保護他,朝廷如今又形勢複雜,陛下沒有尋覓到適合之人賜婚給士睿,這是陛下出於長者的慈愛。但陛下作為君主,還是希望士睿像一個十六歲的男兒,隻要掌握好尺度,自然隻會讓陛下欣慰。且此事孟陵來尋了你我,你我欠百裏門一個恩情,不得不插手其中,這事瞞不過陛下。我是士睿的謀士和摯友,若是我插手了還將功勞讓給旁人,隻會讓陛下看不上我,從而對士睿也失望。”
夜搖光突然沉默,她定定的看著溫亭湛,豔灼的桃花眸中滿是探究。
不期然對上夜搖光這樣的目光,溫亭湛一愣,他甚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確定自己沒有什麼異樣,才試探的問道:“我有何不妥?”
“沒有不妥。”夜搖光搖頭,“我隻是好奇。”
“因何好奇?”溫亭湛如是聰明,也沒有猜到夜搖光的心思。
“好奇,湛哥兒你不累麼?”夜搖光皺著眉說道,“你總是這麼迅速的將一件事的方方麵麵想得如此深遠,從而想出應對之策。”頓了頓,夜搖光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不頭疼麼?”
“咳咳。”溫亭湛低低的笑出聲,輕咳了兩聲才道,“搖搖,其實從未費過神,這些人情世故,人心變化,它會自己跳出來。比起這些,哄你開心才是真正的費了心思。”
心裏低咒了一聲變態,夜搖光眯起她豔麗的桃花眼:“你的意思,我很難哄?”
“不難,不難。”溫亭湛連忙否認。
“那是我很好糊弄?”夜搖光麵色一黑。
能言善辯,聰慧機智的溫亭湛頓時一噎,都不知道怎麼來回答。
“噗嗤。”難得見溫亭湛這樣一臉無措吃癟的模樣,夜搖光繃不住樂了。
“其實搖搖很好哄,隻要看到我受挫準能讓你樂。”溫亭湛含笑道。
“哼。”夜搖光一揚下巴,“誰讓你什麼都算的那麼精。”
“嗯,娘子教訓的是,人生在世,難得糊塗,活得太精也累,為夫受教,日後定然虛心鑽研,滲透這道人生奧義。”溫亭湛一本正經的向夜搖光作揖。
“就知道和我耍寶。”夜搖光嗔了溫亭湛一眼,“行了,我不耽誤你做事,我去海邊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