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個人,不惜形象,不在乎自己尊嚴,願意改變自己的性格扮醜插科打諢討你歡心,這世間得夫如此,夫複何求?
等他們趕回去的時候,仲府內明顯要忙碌了一些,夜搖光逮著一個下人問了一句才知道原來是蕭士睿這個皇長孫來了,當即拉著溫亭湛去尋蕭士睿,恰好也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他們都在飯廳等著人。
“怎麼隻有你們兩人,永福侯呢?”蕭士睿伸著脖子往後張望了幾眼,才納悶回過頭問夜搖光。
“侯爺啊,侯爺覺著衙門飯菜好,打算在衙門住幾日。”夜搖光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拿起筷子看了看滿桌的美食,思考著從哪一盤下手。
“在衙門住幾日,不會是……”陸永恬想到早晨夜搖光說仲堯凡有牢獄之災,這還當真是一去不複還了。
“沒錯,牢裏呆著呢。”夜搖光終於夾了一片愛吃的鵝肉。
三個人頓時麵麵相覷,見夜搖光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想張口問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用膳,用完膳再說。”溫亭湛也坐下拿起筷子。
幾人素來以溫亭湛為首慣了,當下也壓下滿肚子的話吃起東西,吃完之後,蕭士睿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允禾,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很簡單,就是我們都著了單久辭的道……”夜搖光替溫亭湛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一遍,當然隻說了前麵,沒有說溫亭湛去尋單久辭,也沒有說溫亭湛抓住了那位巡撫大人的把柄。
“簡直是無恥之極。”陸永恬當即怒不可遏,緊緊握著拳頭。
“各為其主,非你死即我亡,難道還要別人對你光明正大,提前知會你一聲?”聞遊掀開眼皮看著陸永恬,“談不上無恥,我們技不如人罷了。”
聞遊自己對待敵人也是不折手段,自然不介意別人對他亦或是他的朋友如此。
“哎,蚊子你這話我不愛聽,這怎麼不無恥了?他這是無中生有,是構害!”陸永恬性格耿直,他不太能夠接受這樣的手段。
“無中生有?”聞遊目光緊盯著他,“你覺著單久辭無恥,那麼昔日允禾不也是如此套住了竇刑?”
“那能一樣麼?”陸永恬霍然站起身,“竇刑先對允禾動了殺心,若非他對允禾心懷不軌,如何會中了允禾的圈套?是他心術不正在前,可是永福侯何其無辜?”
“無辜?”聞遊嗤笑道,“陷入這個圈子裏,就沒有無辜之人,各憑本事,沒有本事身首異處也是應當。竇刑會對允禾起殺心同樣是允禾一步步引導而來,竇刑技不如人,落得如此下場理所當然,今日永福侯陷入此等困境,也是他自身大意所致,若非他對平家過於寬宥,行事少了謹慎,何來今日淪為階下囚的局麵?”
“你強詞奪理。”陸永恬滿麵怒火的伸手指著聞遊,“平二爺對侯爺有恩,若非平二爺,何來如今的侯爺?侯爺心懷感恩,不提防救命恩人難道是錯?你竟然說他落入今日的局麵是自討苦吃,一個人若不能之恩圖報那還是人麼?你還汙蔑允禾!你是不是也被單久辭施了攝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