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說的相當大方慷慨,由於夜搖光之前一卦百萬兩的重磅炸彈在前,眾人也覺得沒有什麼,畢竟單久辭是不信聖光球乃是邪魔之物,夜搖光讓邪魔之物現了形,做了法,提醒了單久辭,為單久辭避免了不少災禍,就算單久辭身上有法器邪氣不侵,可不代表單家人都有,非要說夜搖光對他的提點有救命之恩也說得過去……
“那單某就敬夜公子一杯,多謝夜公子慷慨。”單久辭倒是麵色不變,從善如流的端起酒杯對著夜搖光遙遙一敬。
夜搖光很利落的端起酒杯回敬。
接下來,單久辭便沒有再找茬,也沒有再尋出什麼來讓大家欣賞。因為與之前的香蟲不同,經曆了聖光球的幻境,很多人心情變得低迷,甚至已經有待不下去的趨勢。
所以宴會進行到了亥時也就散去,眾人開始陸陸續續的打道回府,那麼多人單久辭竟然親自起身送了溫亭湛等三人,並且一路送出了大門口。
“淇奧公子與夜公子都是年少俊傑,今日單某甘拜下風。”單久辭批了一襲墨綠色的披風,站在威嚴國公府的大門口,夜色之中他衣擺款款,狐狸一般的眼眸漆黑明亮,“答應淇奧公子之人,隨後送到。”
“單公子讓在下大開眼界,若有機會,少不得要回敬一番,公子告辭。”溫亭湛語氣溫和的說了一句,拱了拱手就在夜搖光之後上了馬車。
“三位,告辭。”單久辭對著三人拱了拱,然後讓開路。
馬車緩緩的在夜色之中走遠,淹沒在黑暗之中。
而單久辭披著墨綠色領邊滾著深黑色貂毛的披風站在國公府的階梯前卻一直未動,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一匹馬兒疾馳而來,馬上的黑衣男子翻身下馬,跪在單久辭的麵前:“公子,一切辦妥。”
“嗯。”單久辭懶洋洋的應了一聲,目光意味深長的從溫亭湛等人消失的方向收回來,轉身進了府裏,一路直奔他自己的院子,卻沒有進入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旁邊的廂房。
這個房間布置格外的奇特,一開門就是一副巨大的陰陽魚圖,灰白大理石地板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圖形,中間盤膝而坐一位兩鬢灰白的老者,大門被推開,光線打在老者的臉上,他緩緩的睜開眼睛。雙手迅速的變化,原本的手訣緩緩的收斂,雙手平坦的搭在雙膝之上。
“月大師,她姓夜。”單久辭緩步走到旁邊的一個靠背紅木椅上坐下。
“這世間並沒有夜姓大族。”月大師的聲音沉後有力。
“她是自學成才,今年不過二八年華。”對於夜搖光的一切,除了去昆侖山那一段,單久辭基本都已經查得清清楚楚,“她能夠輕易控製聖光球,且令所有人陷入可怕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