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歸原主。”反手將聖光球扣在了原位,沉悶的響聲令所有人驚醒,他們渾身都是冷汗,衣衫都已經浸濕,心髒依然在砰砰砰直跳,夜搖光將所有人的麵色盡收眼底,“諸位方才見到多少孩子,這顆聖光球就吸了多少孩子的精血,諸位現在可知何為邪魔之物?”
夜搖光的話讓猶自還驚魂未定的眾人眼珠子一瞪,看向夜搖光身後的聖光球眼中充滿的懼意,不斷的咽著口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轉過身,夜搖光的目光淡淡的掃了單久辭一眼:“可惜單公子身上有法器護體,不能親身體會一場,不過單公子若是還不信,亦或是以為是在下所施的障眼法,那在下也不願再反駁,單公子好自為之。”
“三公子,這東西不能留。”與單久辭交情比較深之人,當即心有餘悸的勸說,“適才,適才……”
他完全找不到語言來形容他方才所見的畫麵,現在腦子裏都十分的清晰,揮之不去,令他神魂都有些不穩。
“搖搖可是生氣了。”等到夜搖光坐回來之後,溫亭湛才笑著問。
夜搖光的性格他最了解,對於無辜之人她都是非常的寬容,是一個真正的善良之人,可方才夜搖光卻用了那麼粗暴的方法,這不知道要成為多少人的噩夢,隻怕在場不少人回去要在病榻上躺上一段時間。
“我已經手下留情。”夜搖光淡聲道。
她可真是手下留情了,既然單久辭要用無辜之人來逼迫她露底,她就露給單久辭來看,這裏的人心裏有了陰影,要怪也去怪單久辭,她方才都點出了單久辭身上有法器,但凡聰明的人過了這一陣恐懼期,自然會仔細的想到底是誰讓他們沉入了這樣的噩夢之中,不過是回敬單久辭罷了。若非念在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她得讓他們親生體驗到那些孩子爬在他們身上的真實感覺,膽小得足可以將之活活的嚇死。
“夜公子果然法力高深,既然夜公子能夠識得此物,又能夠降服此物,還請夜公子帶走此物,以解單某人之危。”單久辭站起身,態度非常誠懇,甚至深深的朝著夜搖光一揖。
溫亭湛目光一冷。
夜搖光這才明白這個聰明絕頂的九州第一公子行事果然是一計連著一計,用聖光球逼的她出手,正大光明的將聖光球扔給她。聖光球這樣的魔修之寶,落在她的手中,若是傳到魔門耳裏,隻怕她要成為肉靶子。十隻搖鈴也未必比得上一個聖光球更讓魔門之人瘋狂。
先試探她的能耐,沒有能耐就不足為懼;有能耐就扔個燙手山芋。
有溫亭湛收了香蟲在前,她又口口聲聲說她是修煉之人,除魔衛道是天責,想要推拒還不好推拒。
好一個九州第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