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從前,夜搖光指定來一句想你,可現在這家夥不能調戲,吃虧的一定是自己,所以夜搖光往後望了望:“人都送走了?”
“走了。”溫亭湛淡淡的點頭。
於是夜搖光拉著溫亭湛坐下來:“談得如何?”
“不歡而散。”溫亭湛非常簡單的說了四個字。
“意料之中。”夜搖光覺得溫亭湛和柳老頭上輩子肯定相克,沉默了一會兒,夜搖光才又道,“湛哥兒,關於娘的死因,你查到多少?”
溫亭湛揚眉:“大太太與你說了什麼?”
“你就知道人家與我說了什麼?”夜搖光白了他一眼。
“搖搖,你從不會主動在我麵前提及娘的死因。”溫亭湛目光暖暖的看著夜搖光,因為怕觸及到他心底的傷,“你今兒主動提及,自然事出有因,老夫人的為人昨日可見一斑,莫說她不知曉母親的死因,便是知曉也不會對你言及。”
“好啦,知道你是人精!”夜搖光沒好氣的說著,“的確是大太太與我說了不少話,我與你說說……”說完之後,夜搖光才反應過來,不由氣樂,“明明是我先問你查到多少,怎麼你一個字都不曾告知我,反而把我這裏的話全部給套走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一個談判高手,隨時就可以引導別人的主觀意識。
“我查的比他們要多一點。”溫亭湛再提到這件事,已經能夠情緒毫無波動,“給我娘送東西來之人是老夫人的陪嫁叫賀勇,他是京兆府之人,而大房五姑奶奶的下人叫東川,原本是柳家的家生子,可後來才知自己是被抱養回來,他並非柳家人,也是京兆府之人,這才去向賀勇打聽自己的生世,也就那一段時日與賀勇有了接觸。”
“這東川真的是京兆府之人?”夜搖光問。
“這一點不存疑,我已經查證過,但他是京兆府哪裏人士,家裏還有些什麼人線索太少,現如今我也沒有查到。”溫亭湛道。
夜搖光側首看著溫亭湛,水榭樓台在粼粼水光之中有一種在移動的錯覺,可他靜靜的坐在那裏,仿若天地動搖,他依然靜然遺世,她伸出手,輕輕的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深吸一口氣道:“湛哥兒,你說會不會對娘下手之人,其實根本不是柳家人?”
說出這一句話,夜搖光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畢竟溫亭湛對柳家已經下了狠手,這個時候出現這種可能,她怕一向自信的溫亭湛心裏會生出疙瘩,讓他心裏不舒服。
“不排除這等可能。”溫亭湛眨眼一笑,他麵色依然從容的反握住夜搖光的手,“就是如此,我依然問心無愧。”
“對付柳合鵬,是柳合鵬派人來殺我還以顏色;對付柳居行,是柳老爺子意欲引得寧安王對付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施其身;至於對付柳居旻,當年他調入京都,是踩著我娘的名節,其後他們苦苦相逼將我爹娘逼的躲回了杜家村,這一筆賬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