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些外傷溫亭湛早就給她處理好了,她並沒有受內傷,隻不過是疲乏過度,自然是休息夠了就好。
說完,夜搖光將目光落在雲非離的身上,遲疑片刻才問道:“雲公子,你可還好?”
“托夜搖光之福,我沒事。”雲非離笑道。
夜搖光看著他臉色也正常,於是點頭:“多謝雲公子救命之恩。”
雲非離怎麼也是化神期的修為,若非雲非離擋下,她隻怕要被虛穀的力量打的五內俱損,說是救命之恩實在是不為過。
“夜姑娘不必介懷,我也是為大局著想。”雲非離輕聲道。
夜搖光滿眼疑惑,為大局?
隻見雲非離垂下眼簾輕笑:“夜姑娘若是誤傷於真君手中,真君必然心神大亂,隻怕我們幾人也未必能夠從暗道之中全身而退,再則沒有了真君領路,我們必然要被困死在地宮之中。”
暗道他們不可能再走回去,那是不要命的做法。若是不從暗道再退回去,沒有了虛穀,他們根本走不到這裏,隻怕已經全部殞命。這一路走來的驚險,已經超越了他們有的活了上百年之人的認知。
雖然雲非離這樣的解釋很說的通,但是夜搖光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換了她,可不會為了大局連命都不要就去救一個隻有幾麵之緣,非親非故之人,她有點搞不懂雲非離的想法。
最後隻能歸結於雲非離的的確確是非常之人,但還是道:“無論如何,日後雲公子若有需求,我力所能及,決不推辭。”
“若是這般夜姑娘會心寬一些,那麼我便記下,日後但有所求,定然不會忘記夜姑娘。”雲非離見此便道。
“好。”夜搖光心裏的確因為這個承諾而鬆了一口氣,便轉頭看向虛穀,“老頭子,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何處?”
“若我推算無誤,應該很快就到中心處。”虛穀回答夜搖光的話。
“這個局,當真無法破除?”夜搖光看著素雅大氣的石台,流動著的銀色液體在光亮的宮殿內折射出銀白的光芒,格外的令人美麗動人,就是這樣美好的一個東西,卻能夠殺人於無形。
“我有一策。”溫亭湛突然開口道。
所有的目光都往向溫亭湛,夜搖光頓時反扣住他的手,她似乎已經明白他要說什麼。
低頭反握住夜搖光的手,溫亭湛道:“搖搖,我們現在沒有退路,要麼從這裏退回去,但必須得再走一道暗道,就算是義父逐一一個個將我們分別送出去,也會耗盡義父的修為,可若是不破除這個局麵,我們就必然要困死在這裏,你們能夠撐得上幾個月甚至幾年,可我不行。”
他是一個凡人,不吃不喝他最多可以稱得上五日。
“湛哥兒……”夜搖光緊緊的拽著溫亭湛的手,輕輕的喊了一聲。
“放心,我從不為沒有把握之事。”伸手拍了拍夜搖光的手,溫亭湛低聲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