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頓時臉一紅,她的的確確很心疼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隻要他在,她的目光就一直逗留在他的身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對他的關心已經變成了本能……
“得了,別得意。”夜搖光故作冷漠,“士睿的封號還沒有定下來呢。”
“陛下已經私下傳信給士睿,這事兒絕無更改的餘地,陛下隻是要借此來警告幾位王爺一番。”溫亭湛的手指有順了順夜搖光烏黑亮麗泛著光澤的頭發,俯身在她發間落下一吻,“這些事,我一個人費心就成,搖搖早些歇息,明兒我們要進地宮,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出來,地宮之中想要歇息可就難了。”
“知道啦,你快走吧,我等無音回來就睡。”夜搖光不耐煩的將溫亭湛推出房門,恰好戈無音從外麵回來。
看著已經散了發髻的夜搖光,又看了看溫亭湛,戈無音第一句是:“要不,我換個房間?”
夜搖光頓時臉一紅,惱怒的瞪了有意看她笑話的戈無音一眼:“給你留了水,還熱著,快去洗漱。”
溫亭湛對著戈無音點了點頭,而後就轉身去了隔壁自己房間。
“哎,那一****若脫離戈霧海,便也尋個凡間男子,粗茶一杯,淡飯一碗,平安無憂了度餘生。”一邊洗臉,戈無音一邊感歎。
“你羨慕俗世,隻因你不身在俗世。”夜搖光一邊鋪著床,一邊道,“人世間,何處無憂?何處無爭?隻要你心靜,便是身陷囫圇,一樣可以看到繁花似錦,何必羨慕別人,月有月之高潔,日有日之溫暖。”
說完,夜搖光就倒上了榻,把外邊的位置給戈無音空出來,戈無音很快就湊過來:“我不如你豁達。”
“不,你隻是比我幸運。”夜搖光側首看向戈無音。
戈無音能夠這樣放不開,是因為曾經擁有過,而她從不曾體驗過天倫之情,故而她才能夠這樣的冷漠。
“哈哈哈,你如此要虛穀真君情何以堪?”戈無音不由樂了。
夜搖光一愣,旋即眼中露出一點傷感:“義父他是個好人,與我脾性相投,可惜我們的父女緣不長。”
戈無音聽了,也是一歎,虛穀真君飛升是迫在眉睫之事,成了就是兩個世界,不成也是兩個世界。
但是夜搖光很快就又彎了眉眼:“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曾經擁有,能夠和義父相識相認一場,也算是我之幸。”
戈無音側首看向夜搖光,她清涼的眼眸流露出真誠的光:“我要好生學學你,有時珍惜,無時灑脫;任由萬事萬物來來去去,我依然還是我。”
在被子裏握住戈無音的手,夜搖光沒有再說話,她知道戈無音是去打聽戈裔重的處置結果,既然她不願說,她也不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