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亭湛眼瞼終於動了動,“的確摘星在眼前。”
夜搖光走過去,拉著溫亭湛靠近邊緣,然後指著星空:“你看,我從這顆星起,這一路過來,再到這顆星,這一塊就是紫微垣局。是不是與你白日裏畫的極像?”
“嗯。”溫亭湛點頭。
“這些星的名字,想必你今日下午也已經明白,我便不多講了。”夜搖光望著星空道,“其實星象與奇門風水一樣,都可以推演天機,萬千星輝其實是瞬息萬變,每一個人出生時所有的星辰的位置便是這個人的本命星盤,可以根據這個人本命星盤內的每顆星來推算他一生的機緣禍福……”
兩人坐在觀星台的邊緣,夜搖光就著這現成的星圖,從本命星盤給溫亭湛講到星宿分布,講到如何用星象來預測天災人禍,最後甚至講到了國運,但講得非常籠統,因為若是細致來講,一個點夜搖光一整夜都講不完。
溫亭湛就坐在她的身邊,聽著她略帶一些磁性的清悅聲音,他偶爾會附和一兩句,讓她知道他在認真的聽,偶爾也會提出一兩個疑問,讓她講得更有興致。
就這樣兩人在觀星台坐了半夜,直到子時才離開,回到院子裏歇息。
第二日,大夥兒一道用了早膳,夜搖光便對蕭士睿他們說了他們有事外出一日,要夜間才歸,然後才去尋了長建道君又說了一遍,就離開了緣生觀。
還在半道上,夜搖光就看到下方有人,等到他們走出緣生觀的陣法,就看到是一群人,但卻不是一個門派,其中還有一個夜搖光認識,是縹邈仙宗的人,這些人應該是聚在這裏等消息。
想到長建道君曾經說過,後日就是論道大會,這些人應該是提前來了,但是緣生觀並沒有讓他們進去,想來是他們為了地宮之事勞師動眾來昆侖山,的的確確讓緣生觀的千機真君有些惱怒,才會這樣給他們以顏色。
但是九宗十門的人都被拒之門外,而夜搖光和溫亭湛明顯不是緣生觀道士打扮的人卻堂而皇之的從裏麵走出來,這一對比就顯得太過明顯。越靠近,夜搖光已經察覺了幾道不善幾道估量幾道疑惑的目光。
對此,夜搖光和溫亭湛選擇無視,她以修煉者的身份,對幾人見了該見的禮,然後就無聲的和溫亭湛走了。倒是有不少目光隨著他們走遠,卻沒有人追上來問過什麼。
畢竟這是緣生觀的地盤,夜搖光和溫亭湛明顯是緣生觀地位不一般的客人,至少在緣生觀看來他們兩人比縹邈仙宗更重要,否則也不會雲酉還在外麵,他們已經在觀內。所以眾人心裏百般疑惑,也沒有人圍上去詢問究竟。也不敢輕易上前攀談,怕縹邈仙宗誤以為他們是在巴結這二人,從而遭到記恨,故而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夜搖光和溫亭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