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鍠鐵!”乾陽見陸永恬伸長了脖子,就將之當做凳子藏在臀下。
陸永恬:……
這時候又一個飛出來,陸永恬一個縱身搶先乾陽一步去接,結果乾陽明明輕輕鬆鬆就接下,輪到他則是覺得這一個鐵錐重如千斤。抱住鍠鐵之後,就整個人直墜而下。
乾陽見此,快速一個閃身將他給接住,一把從他的懷裏將鐵錐給奪過來:“你看看就好。”
手中空空如也的陸永恬:……
乾陽可沒有功夫理他,又是一個縱身而起,將又被夜搖光拔起來的一個接下,一股腦兒的堆在自己的旁邊。
“我們不可以將之一個個挖出來。”秦敦看著夜搖光額頭上已經滲出汗漬,並且越來越的吃力,不由小聲的問道。
“這是在陣法中,莫說是你們,便是我都破不了。”乾陽也是有些擔心看著夜搖光,他好多陣法都沒有吃透,尤其是涉及到星象這一塊,是他絕對的弱項。
事實上夜搖光現在的確非常的吃力,動手之前她心裏就有數,否則也不會害怕她拔出了這五個鐵錐,而沒有能力對付布陣之人。才拔出三個,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五行之氣。
手腕一轉,夜搖光猛地一咬牙將第四個拔出來,地麵又是一陣顫動,夜搖光的身子也是跟著一顫,她渾身的力氣都仿佛用光了。但還有最後一個,看著夜空,時辰已經快過了,夜搖光迅速將手串之中的五行之氣吸納到體內,收斂心神,迅速的從新聚氣,一鼓作氣的再度纏繞住最後一個鐵錐,不顧丹田之中隱隱被抽空的疼痛,她發出一聲清脆的低喝,迅速的將最後一個拔起來。
整座山都開始距離的顫動,夜搖光的氣力被抽幹,她竟然被這震動給將身體彈飛出去,溫亭湛一直目光一錯不錯的盯著夜搖光,幾乎是同一時間飛身而起,在夜空之下幾個旋身將她攬入懷中。
抱著夜搖光旋身落地,地麵還在不斷的搖晃顫動,一直不停歇。等到金子上前,度了一些五行之氣給夜搖光,夜搖光都平複了,地麵還一直在震動,這震動似乎是停止不下來。
夜搖光睜開眼睛,乾陽立刻湊上前:“師傅,它、它很痛。”
“是我算漏了。”夜搖光目光有些黯然,她站起身走到鐵錘麵前,伸手捧著一個,“這人倒是舍得下血本,用了這麼多鍠鐵,這條龍脈已經保不住……”
鍠鐵正如它的名字,它是鐵中之皇,鍛造出來直接就是法器,不過它生吉氣全部內斂於其中,很難發現。舉世名器其實或多或少都有鍠鐵的成分,隻不過凡人不識得罷了。
這一刻夜搖光其實有點幸運,是益西長老親自出手,能夠擁有這麼多鍠鐵之人,要麼就是走了鴻運,要麼就必然是大門派舉足輕重之人。
“師傅,我們救不了它。”乾陽非常沮喪,他心裏難過,“白費了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