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亭湛見此,便輕聲解釋道:“陛下也是無奈之舉。”
這話一出,蕭士睿的臉色就變得有些傷感,夜搖光誤以為牽扯到什麼敏感話題,於是擺了擺手:“得了得了,我不愛聽你們那些是是非非。”
蕭士睿也算是了解夜搖光的人了,一下子就懂夜搖光的用心,不由心裏一暖,便代替溫亭湛道:“皇爺爺是個有大智慧之人,皇曾祖是個高壽之人,皇爺爺接手的江山已經是千瘡百孔,若非皇爺爺在,我蕭家的江山隻怕已經走到盡頭,皇爺爺登基太晚,登基這二十年都在補皇曾祖挖出的窟窿,也隻是維持了盛世太平的表象,橫梁內已經是蛀蟲無數。皇爺爺年事已高,近年越發的力不從心,我幾位叔叔並非沒有大才者,反之他們個個都有大才,但他們私心太重,拉幫結派將原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屋子又往下拉了一把。我在帝都皇爺爺還要分出心神護著我,於我而言在帝都與在外麵一樣危險,與其將我護在身側依然防不勝防,不然讓我出來闖一闖,一則可以鍛煉我,二則我也到了可以大婚的年紀,也防止有人拿著我的婚事動手腳。”
夜搖光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兒,驀然間她又想到了一件事,不由四周看了看:“你的暗衛裏,就沒有皇上的人?”
這不合常理,但是有皇上的人,他們這些人背地裏幹的事兒不都被皇帝給知曉了?
“自然有,但是我都知道是哪些,該讓他們知道什麼,不該讓他們知道什麼,我自小就在琢磨,這會兒已經爐火純青。”蕭士睿笑道。
“算我問了個白癡的問題。”夜搖光翻白眼。
這小子其實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皇帝肯定很小就在他身邊安插了人,他依然能夠在皇帝麵前這麼純良如小羔羊,自然有自己一套手法。
“熟了。”溫亭湛將手中的一條烤魚遞給夜搖光,“嚐嚐我的手藝。”
夜搖光眉眼一彎,伸手接過,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撕了一塊嚐了嚐味道:“不錯,可以出師了!”
自從踏上青海的路上時,他們露宿深山的時日就越發的多,溫亭湛也不舍得每次都是夜搖光動手,就發動所有人開始學,美其名曰,日後他們總是要分開,到時候沒有了他們夫妻兩,難道這幾日就不吃不喝了?幾人想想也是,日後總有用得上的時候,尤其是陸永恬他可是要帶兵打仗的人,他覺得非常有必要多學習野外技能,就非常努力的跟著溫亭湛學習,包括這次給秦敦采藥,他也去學一些基本藥材。夜搖光見他這樣努力,也教他如何觀天色,判斷天氣。
雖然,智商沒有提高,但是肯努力,陸永恬的技能還是見長。
“我一直不明白,為何中書令大人就完全相信了郭大人的話。”吃完飯,秦敦伸手用木棍掏了掏火堆,將苦惱了好幾天的問題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