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看著還在縈繞著淡淡薄霧的香鼎,這個香……
當下盤膝而坐,快速的運氣,將身體裏吸入的香料都給逼出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她倒了一杯水潑在了香爐裏麵,將香熄滅。
“搖搖。”恰好這個時候溫亭湛跨進了房門。
“你站住!”製止溫亭湛靠近,夜搖光屏住呼吸跑過去,一把抓著溫亭湛跑出去,將房門緊閉,又拖著他去了自己的房間。
“怎麼了?搖搖?”溫亭湛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還問我怎麼了?”夜搖光氣呼呼的質問,“你案幾上的是什麼香料?”
“你點了那香料?”溫亭湛臉色大變,連忙伸手抹上了夜搖光的額頭,感覺夜搖光額頭上的溫度正常,才鬆了一口氣。
夜搖光一把拍開溫亭湛的手:“你給我老實交代。”
“那是給聶啟恒準備的香料。”溫亭湛強製拉著不給他拉的夜搖光坐到一旁,“我覺著不對,臨時想起需要一味藥材,這才忘了收起來,就出了門。”
倒不是溫亭湛大意,除了夜搖光沒有人能夠在他不在的情況下進入他的房間,他想著夜搖光又在午休,一般都要一個時辰,而自己去去就回,哪知道夜搖光今日就提早醒了。
“給聶啟恒還有竇氏?”夜搖光蹙眉,“他們兩還用得著這東西?”
一對狗男女,婚前就滾在了一起,各自成了家依然每年都幽會。
“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竇刑會叮囑他們謹慎行事。”溫亭湛道,“我打算把竇刑再逼迫一番,他就算不敢對士睿下狠手,也會想辦法來警告士睿,等我抓到他的把柄,他定然需要郭家相助,到時候就是揭開竇氏與聶啟恒之間私情之時。”
“算你狠。”夜搖光除此以外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竇刑一直以為他把直隸這邊的軍政都抓的死死的,溫亭湛就要他在最猖獗的時候,狠狠的從雲端摔下來。說到底直隸的軍權還是在郭建廷的手上,隻要他和竇刑鬧翻了,竇刑還能夠有什麼值得忌憚?
“你就不怕聶啟恒不想趟這趟渾水,提前走了?”夜搖光猛然想到了這一點。
“這便是我讓士睿拿出強硬態度的原因之一。”溫亭湛伸手捏了捏夜搖光的臉,“在他沒有被逼到魚死網破的局麵時,他不敢輕舉妄動,除非他想謀反,否則就絕不敢對士睿出手,不對士睿出手,他就需要聶啟恒在,怎麼說聶啟恒也是皇親國戚,太後的弟弟,礙於他士睿也好說話些。”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