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簡直是……
“嘿嘿,我就是隨意說說。”夜搖光又不是傻,她隻是不愛多想,這氣氛驀然一變,她認真的想了想,自然明白她的建議真的是下下策。
溫亭湛卻沒有說話,而是淡漠的眸子掃過幾人:“你們認為,何為可用之人?”
“忠誠。”秦敦當先道。
“隻有養得起,就用得起。”聞遊補充。
蕭士睿沉默了片刻才道:“能夠讓我們達到目的之人。”
高深的問題,夜搖光坐到一邊和乾陽吃糕點,陸永恬站在那裏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錯。”溫亭湛原本就和聞遊在下棋,他的麵前正好是一盤棋,隻見他從棋笥之中抓了幾顆棋子,“你們所言都過於片麵,這世間隻有能夠駕馭的人才是可用之人。馭人之術,在於你手中的棋子,永遠被你掌握在手中,即便你將它落下,若是它不聽話,那便讓它變為死棋。”
輕輕淡淡的一句話隨著一顆棋子落下,清脆的聲音讓幾人心頭一震,他們的目光瞬間落在棋盤上,原本溫亭湛所執乃是白子,他這個白子落下,他身後的幾顆白子竟然已經陷入死局,但是完全不影響他的贏麵。
“我懂了。”蕭士睿第一個回神,“我們現在的確是需要用人的時候,可不論是郭家還是竇家亦或是聶家都還不是我們可以駕馭之人,我們以把柄威脅,除了暫時挾製他們,徒然給他們喘息的機會,以便反過來咬我們一口以外,全無作用。”
“嗯。”溫亭湛眼睛才有了點溫度,顯然是蕭士睿讓他滿意了。
“受教了。”聞遊和秦敦齊齊向溫亭湛行禮,秦敦直起身便虛心問,“可我們如此做的意義何在?”
“直隸總督。”溫亭湛唇角微揚。
“不是要用直隸總督做剪刀?”剪開他那些皇叔的麵目,某得封號。
“竇家更合適。”溫亭湛將棋子扔回棋笥裏,站起身走到蕭士睿的身旁,與蕭士睿一人麵朝一方,“我要讓郭建廷知道,他是苦主還是凶徒,隻在你一念之間。讓他在閻王殿走一圈,才知道你是不是能夠做的了他主之人。”
言罷,溫亭湛緩步走了出去,聞遊和秦敦霍然抬起頭,看著已經優雅邁出門檻的溫亭湛,眼中閃過深深的恐懼。
這是溫亭湛第一次這樣直白的在他們兩麵前展露這麼深的城府,他們知道經曆這件事之後不僅郭建林會對溫亭湛產生恐懼,就連他們兩的心也成了絕對的臣服。
夜搖光連忙站起身追了出去,等到兩人都走到自己的院子裏,夜搖光才有些遲疑的問道:“湛哥兒,你真的不是因為我一句話而改變了全盤計劃?”
“是。”溫亭湛笑看著她,伸手將她耳邊的發撩到耳後,“隻要你高興,無論你想要怎樣的結果,我都能不變大局讓你如願以償,若是費些功夫能夠讓你笑顏逐開,我所為之事就更加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