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這才眉眼一彎,笑的格外的開心:“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這不過是一場比賽,比賽的結果固然是勝負,但是我從不認為比賽的意義在於勝負,比賽的意義在於讓我們看清自己的優劣,若是今日我沒有如此做,固然沒有什麼損害,但我覺得沒有真正體味比賽的意義。文賽每三年兩次,並不是讓學子們拚個高低,而是讓學子們擴寬視野,在比賽之中尋到自己的不足,從而優化自己的短處,這才是比賽的意義。”
夜搖光的一席話,讓聞遊和秦敦陷入了沉思。
“這個宅子,若是門窗的比例有問題,很多風水問題也會接踵而至,若是沒有看明白,擅自改動,必然會枉送了一家子的性命。”夜搖光聲音低沉,“正如湛哥所言,看陽宅形如破案抓凶,一失足千古恨。”
“受教了。”聞遊作揖道,“是我著相了。”
“孔子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聖人尚且需要學習,遑論是你我,蚊子不必介懷,我們相交,自然要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溫亭湛出聲寬慰道。
聞遊點頭:“能夠在白鹿書院與允禾和小樞相交,是人生一大幸。”
“我也覺得。”蕭士睿和秦敦同時點頭。
夜搖光正準備站起身告辭,回房洗個澡,好生歇息一晚,卻不料一個小童竟然來了:“小人是奉道長之命,來請夜天樞夜同生。”
道長隻能是長延道長,夜搖光有些疑惑,但還是和幾人打了招呼,溫亭湛不放心她一個人外出,雖然就在書院的範圍內,還是要跟著。
夜搖光到了長延道長的院子,才發現乾陽和易天任竟然也在。
“夜同生來了。”坐在上方的長延道長笑的分外的慈愛,“請坐。”
“道長。”夜搖光和溫亭湛同時向長延道長行了禮,才坐下。
“今日請你們三人來,是告訴你們易賽的結果。”長延道長道。
三人麵麵相覷,這易賽還有最後一輪沒有比呢,怎麼就出結果了?
長延道長沒有把結果宣布出來,而是目光落在夜搖光的身上:“夜同生,可否告知貧道,你如何看出此宅玄妙之處?”
玄妙之處,指的是門窗之比例?夜搖光想著變答:“應當是經驗之談,我平日裏喜歡看宅子,閑來無事之時也會在街上盯著宅子看。”
其實是兩輩子累積的經驗,夜搖光自然不能這樣講。
“難怪,難怪。”長延道長悠長的一歎,“此事一直是貧道心中的一個結,當年因為貧道的疏忽,以至於此宅之人三十年後隻剩下一根獨苗,貧道曾將此圖與諸位道友論討,迄今為止,唯有夜同生一人,竟然能夠一眼道破。”
“長延道長無需因此介懷。”聞言,夜搖光不由道,“道長,我們雖則乃是修煉之人,但我們亦隻是人,人誰無過?無心之失,何必耿耿於懷?再則,若非這家人遇上了道長,其結果未必就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