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忙活了半晌,既然是虛驚一場,就各自散去,至於縱火之人,書院定然會全力徹查。”宋山長等人都是老成精的人,自然也能夠想明白,但是無憑無據,也不能就說金珂別有用心,於是就對著眾人揮手。
和溫亭湛走在回學舍的路上,溫亭湛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夜搖光。
“學政大人呢?”聽完之後,夜搖光不由疑惑。
許源乃是宣麟的姐夫,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怎麼許源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要說小元氏先把許源給撂倒了,夜搖光是不信的,提督學政乃是朝廷三品大元,身側跟了多少人,小元氏再有本事也伸不了那麼長的手,而且這事兒如果連許源都被撂倒了,事情就大發啦,可不好收場,所以就算小元氏有這麼本事也不敢。
“今日一早,學政大人就有事被叫走。”溫亭湛道。
也是從學政大人在這個時候被急事叫走,溫亭湛才懷疑了宣麟的姨母,許源就是來主持這一次文賽的人,明日就文賽了,作為中州學政他不可能不出席,這可是朝廷派的任務,而且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許源還有陛下的暗喻,照料蕭士睿。
昨天夜裏許源明明知道蕭士睿也躺在了床上,今日一大早來看過之後,竟然還是走了,證明這件事非常緊急,但耽擱許源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許源才會離開。他就在想為什麼要把許源支開呢,許源在這裏的時候,不是一樣有很多學子中毒,這一點他們都不顧及,需要顧及的是什麼?再得知許源在書院的時候大半時間是陪伴宣麟,溫亭湛便知道是有人要對付宣麟,支走許源就是不希望許源插上一腳,謀害了朝廷命官。所以,就用了小乖乖給宣麟傳了話。
小元氏有一點想錯了,昨日宣麟的確不好,這個信是阿奇傳給了宣夫人,這是宣夫人派給阿奇的任務,隻不過這十幾年宣夫人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尋小元氏來商議,所以才會告訴小元氏。而事態恰好又發生了這樣的變故,小元氏按耐不住就上了門。
“可惜沒有抓到布陣的人。”夜搖光歎聲,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這些人從來不是聽命小元氏,而是利用小元氏的人。
“這些事兒就與你我無關,明光定然會查明。”別人的家事,用不著他插上一腳,他的目標從來都是解藥。
“哼。”夜搖光瞪了溫亭湛一眼,“你下次行事再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一定見死不救!”
想到今日火場的危險,夜搖光這會兒還有些後怕,哪怕再慢了一步,不死也要重傷。
“嗯,是我錯了,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讓搖搖陪著,搖搖是我的保命符。”溫亭湛態度良好的認錯。
夜搖光這才臉色好了點:“你說,今日要是我沒有察覺不對,不能及時趕過去,你怎麼逃出生天?”
“法子,倒還是有一個。”溫亭湛笑道。
“說!”
“小元氏總不會想和我們同歸於盡,她成竹在胸的於屋內縱火,定然是宣麟的屋子裏有著讓她逃離的路,隻不過這條路肯定有她背後的人接應,若是萬般無奈,我也隻好帶著宣麟和宣夫人回到屋內去尋出路。”事實上,若是沒有及時聽到夜搖光的聲音,溫亭湛還真的轉過身回去,路肯定找得到,隻不過免不了一場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