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讀書人,讀書人要的是什麼?
是浩然正氣,百折不撓,不媚於世俗的磊落風骨!
是風霜難銷,寧折不屈,不同流合汙的立世傲骨!
如果,他們沒有了這些,他們還配成為讀書人麼?
麵對溫亭湛的以詩喻人,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山長點了點頭,又回頭和幾位先生商議了一下,才對著最後與秦敦決賽的人道:“周同生,溫同生所言,你可認可?若你不認可,便明日再比過。”
“學生,認可。”那位姓周的學員有些艱難的說道。
“好。”山長很欣慰,於是對著在場的人道,“今日最後一場考比結束,此次由老夫、胡夫子以及段夫子三人帶著十位同生月中趕往潭州,老夫不在之時,書院一切事務交由陽夫子打理,望諸位學員在書院勤勞奮勉,以備八月秋闈大考。”
“學生謹遵教誨。”所有學員紛紛異口同聲。
就這樣去潭州嶽鹿書院的人員名單就確定下來,由山長親自帶人,兩位夫子,高護院帶著六名護院,以及十名學生,因為沒有直達的水路,而且八百裏說遠也不算太遠,騎馬也就十天左右的行程,馬車的話大概要半個月,賽事乃是四月十日到四月二十五這半個月,他們都月中出發,禾山長和兩位夫子的身子也算硬朗,大家打算騎馬走陸路。
確定完了代表書院的參賽學員,學校又恢複了正常授課,現在才三月初四,要上到這月十五休沐日,然後讓整個書院的學員為他們送別。
現在書院最火的就是庚院,因為他們一個學舍四個人全部去了,私下裏都說他們學舍乃是整個書院風水最好的等等傳言不勝枚舉,夜搖光他們聽了都隻是一笑置之,現在他們四個加上聞遊都去,就剩下陸永恬,所以陸永恬整日都是蔫蔫的,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我說小六,一個大男人,幹嘛這麼別扭,不就是少了一次同行,等我們回來上兩個月的課就可以集體出遊,別再做出一副死人臉給我們看,胃口都被倒沒了。”夜搖光看了幾天,實在是看不下去。
“合著被撇下的不是你,你當然站著說話不腰疼。”陸永恬嘟囔。
“哪能怪誰?還不是怪你不學無術,你又不是沒有參賽。”陸永恬為了瞎貓撞死耗子,什麼項目都去參一腳,最後沒有一樣撿大運。
“我也很努力啊,再說我來書院是學武又不是學文。”陸永恬反駁。
“那你就等下次武比的時候大展身手,到時候我們所有人都去給你搖旗呐喊。”夜搖光道。
“就算是武比,也指不定誰給誰搖旗呐喊……”想了想夜搖光和溫亭湛兩個變態,他聲音低落的自語。
“好了,小六別難過,等我們回來給你帶禮物,每人一件。”聞遊還是很心疼陸永恬,便出聲安慰。
“嗯。”陸永恬還是無精打采的模樣。
“小六,你到書房來,我有事與你說。”溫亭湛突然開口,就站起身去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