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禾還有這一手!”蕭士睿驚歎,秦敦再一次雙眼膜拜。
“這曲子不曾聽你吹奏過。”夜搖光道。
“在瑤族的時候受到了啟發,你去洛陽之後,我去了書院的藏書閣,翻到不少奇文之書,閑暇時會琢磨琢磨。”溫亭湛隻有對夜搖光才會這麼認真而又細致的解釋。
“嚇死我了。”這時候灰頭土臉的陸永恬又爬了上來,一邊拍著身上的草屑,一邊對溫亭湛道,“我又欠你一條命,這輩子都得給你做牛做馬才能報答的完。”
“我不嫌棄你。”溫亭湛唇角露出一點笑意。
陸永恬直接成大字型癱在地上:“死了算了。”
大家都笑了。
“這馬,我不嚐試了。”過後,蕭士睿直接表示,他的功夫的確要比陸永恬好些,但是他的馬術還沒有陸永恬好,這太危險。
“我隻是來湊熱鬧的。”秦敦從來沒有想過來尋馬,隻是同學舍的都來了,而且他家又遠在太原,所以他才跟著來。
溫亭湛緩緩的走出兩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一匹似乎洋洋得意著的白馬身上:“我去試試。”
他一襲月白色的長袍,緩步而下,往低處的馬群而去,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緩步走動見被風揚起的廣袖,似乎抖落了金光。
沒有如同陸永恬那麼急不可耐,他猶如信步閑庭,直接走到了馬群中央,圍繞著白馬的馬群都自動的讓開,白馬看著溫亭湛眼中有著深深的防備,終於感覺到不安的往後退了兩步。
溫亭湛在它踢動著蹄子的時候就停下了步子,與白馬約莫有三步距離,他漆黑內斂的眼眸散發著一種睥睨蒼生的深沉之光,鎖住了白馬的眼睛,那匹白馬越來越不安,越來越煩躁,可偏偏它錯不開眼睛。
最後它終於忍不住心中的惶恐,長嘶了一聲,身子一偏就朝著後方奔騰而去,速度非常的快,蕭士睿等人的目光都險些有點跟不上。
溫亭湛足尖一點,他雙臂一展開,半空之中幾個虛踏就直直的落在了白馬的馬背上。白馬猝然一刹住腳,身子猛然一個急轉彎,想要借此將溫亭湛給甩下去。
溫亭湛的身體的確因為慣性的緣故往旁邊一翻,就在蕭士睿等人緊張得心肝都顫抖之時,溫亭湛卻翻手扣住了白馬的背部,身子貼在它的腹部,由著它狂奔的想要甩掉他。似乎發現了身上的人甩不掉,白馬幾個急轉彎之後,就朝著前方的峽穀奔去,直直的奔過去,彷佛想要一頭撞在峽穀之上,卻在最後一個又是一個急刹,將拖住溫亭湛的那半邊身子狠狠的擦向岩壁。
“允禾——”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讓蕭士睿和陸永恬都高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