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同生病種不忘讀書,勤勉可嘉。”夫子笑道,“既如此,你可知除了孟子以外,還有何人解說《春秋》因何問世?”
媽媽咪啊,還有,臥槽,是哪個滾出來,她保證不打死。
“娘親,爹爹說……”
這一刻,夜搖光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比一個博學多才的相公更好,有什麼比有一個可以做傳聲筒的兒子更幸福。
“回夫子,漢時被立為官學的《春秋公羊傳·哀公十四年》載:君子曷為為《春秋》?撥亂世,反諸正,莫近諸《春秋》。另有漢大儒董仲舒曰:‘仲尼之作《春秋》也,上探天瑞王公之位,萬民之所欲,下明得失,起賢才以待後聖,故引史記理往事,正是非’。”
“夜同生不負帝師所薦。”夫子這才滿意了。
然後又就著《春秋》講了很多治國問題,大是大非,一節課就這麼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夜搖光決定了,她以後走哪兒都得帶著兒子!
吃午飯的時候,夜搖光特意問了夜開陽生前喜歡吃什麼,他已經記不得了,因為老管家每次來看他所帶的東西有限,他現在覺得東西就是一個味道,讓夜搖光心疼不已,於是就要了好多東西,擺在他們院子裏她和溫亭湛的中間。
“你幹什麼!”秦敦伸著筷子想要夾菜,被夜搖光一把打開,“這些是給我兒子吃的,你該減肥了!”
他們飯都吃完了,那一大摞菜動都沒有動,哪裏有兒子?還說他肥,嗚嗚嗚,秦敦表示他的內心很受傷。
夜搖光等到夜開陽說吃飽了,才帶著夜開陽走了,蕭士睿賊兮兮的湊近溫亭湛:“允禾,搖姐姐是不是中邪了,我怎麼覺得她這裏有些不正常?”
見著蕭士睿指著腦袋,溫亭湛淡聲道:“她很正常,你不正常。”
說完,就施施然的站起身,往他的寢房而去,準備睡個午覺。
蕭士睿摸了摸腦袋,他不正常?他哪裏不正常了?這世間哪裏有人把一把短刀當做兒子,整天還喂吃喂喝,就差沒有給穿衣蓋被了。
蕭士睿覺得溫亭湛就是一個碰到夜搖光的事兒,什麼都是對的沒有任何原則的人,他需要找一個有原則的人傾吐,側頭對上秦敦咬著筷子的模樣,對他來了一句:“我還沒有吃飽。”
伸手扶額,蕭士睿默默的把他剩下的飯菜全部給秦敦:“今兒搖姐姐都緊著她‘兒子’去了,我們的飯菜都被減了一半。”
弄完之後,蕭士睿也走了。
屋子裏,夜搖光指尖一彈,夜開陽的虛影就從天麟上冒了出來。
“兒子,你真棒!”
後一步踏入房間的溫亭湛腳步一滯,明明全部都是他的功勞,怎麼就成了兒子真棒了?那他呢?
溫公子不甘心的故意重重咳了一聲,然後走進來,路過夜搖光身邊的時候,還故意走的慢了一點,可夜搖光連個眼神兒都沒有甩給他。
“兒子,你想吃什麼,你想玩什麼,娘親去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