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北邊河裏的事情?”夜搖光問道。
“北邊河裏?”孟博一愣,旋即恍然驚愕的看著夜搖光,“夜姑娘是說北邊河裏近幾樁漁民葬身河裏並非偶然?”
“不是偶然。”夜搖光搖了搖頭,“這件事還得從我見到恒哥兒身上有陰氣說起……”夜搖光便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現在的結果全部說了一遍,“原本我尚且心存僥幸,如今看來是我大意了。”
搖鈴隻是泄氣,且夜搖光對搖鈴知之甚少,若是搖鈴在她手上還好說,她總能有辦法將之鎮壓,可搖鈴不在手上,夜搖光也不知道用什麼應對之策才不會起反效果。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北邊的事情鬧得紛紛揚揚,孟博自然聽說了,隻是沒有細究,現在才知道起因在這裏,立刻擔憂了起來:“依夜姑娘說來,那北邊漁民便不能再去捕魚?北邊漁民少說也有一二百戶近千人,他們賴以生存的便是捕魚,若是失了這條養家糊口的路子,隻怕會影響到整個太和鎮更甚廬l縣倒不必停止捕魚,我繪製了一些鎮煞符交給孟大人,讓孟大人以官府出麵分發給漁民,勒令漁民在一個月之內最好不要夜間捕魚,捕魚時船上貼上符紙,便不會有性命之憂。”夜搖光說著就將一整箱的符紙遞給了孟博,由孟博給孟陵,這個最壞的局麵夜搖光也是想過,所以這半個月來沒有閑著,一直在繪製符紙,才有了這麼多。
“我在這裏替三堂兄謝過夜姑娘。”整整一個書箱的符紙重量客觀,這麼大一批符紙恐怕破費了一番心思。
“原就與我有關,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夜搖光說著驀然想到方才孟博似乎說要尋她,卻不是因為北邊的事情,於是忙問道,“孟大哥方才說要尋我,不知所為何事?”
“是一件尤為怪異的事情。”孟博招來心腹將符紙鄭重的交給他,並且吩咐他快馬加鞭去將孟陵尋來,而後就對夜搖光道,“鄭夫人回來省親,乃是因為其弟媳即將產子,昨夜其弟媳剛剛生下一個孩子,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可孩子轉眼就沒氣兒了。孩子明明出生過了穩婆和大夫的手,都說孩子壯實沒有病,這轉個頭就去了,而且大夫也查不出原由,鄭老夫人趕過去看了孩子,直嚷著孩子是被勾走了魂兒。”
“鄭老夫人說孩子是被勾走了魂?”鄭老夫人可是沐浴著佛光的人,她這樣說應該是真的感覺到孩子沒有魂兒。
“年紀大了,又遭受打擊,承受不住也是有的。”孟博並不是很相信鄭老夫人的話,想必很多人也是如此,“原本這事兒我也沒有多想,而是那接生的穩婆因此被告上了衙門,因為她從前日起接生了四個孩子都是轉眼就沒氣兒,幾家人都認為是穩婆下的毒手,我這才覺得這事兒透著一股子不同尋常,這穩婆乃是縣城最有名的穩婆,以往都好好的,故而才尋夜姑娘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