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吃了一餐,溫亭湛又親自去永安寺的廚房給夜搖光煎了滋補的藥,然後看著夜搖光喝下去之後,才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覺睡起來,夜搖光覺得那一股脫力的虛弱終於好了大半,立刻爬上山修煉,運氣一周天之後渾身的疲累都掃盡,精神也恢複了不少,雖然體內的虧空還沒有補回來,可夜搖光還是收了手。
天已經大量,夜搖光迎著微弱的晨光看到距離她不遠的地方,一位身著便衣白發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正在練五禽戲,老者站的地方正好是她回去的必經之地,夜搖光就等到那位老者練完之後才走過去。
“小姑娘似乎對老夫的五禽戲很有興趣。”老者早就已經注意到夜搖光,隻是夜搖光沒有靠近,老者也就心無旁騖的接著練。
“隻是不想打擾老人家。”夜搖光坦言。
“昨日老夫與源恩大師手談之時,源恩大師言老夫今早必然會遇到為老夫解惑之人,不曾想竟然是一個小姑娘。”這時有兩個身強力壯的下人拿著熱毛巾和外袍走上前服侍著老人家,老者那伸手間的自然一看就是長期習慣了被人服侍的人。
夜搖光便抬眼看了看老人家的麵相,得出了八個字:五嶽胡應,大富大貴。五嶽值得是額頭,鼻子,下巴和左右顴骨,這位老者的五嶽之中,顴骨和鼻子格外的凸出,這意味四個字:位高權重!
好看的眉幾不可見的挑了挑:“不知道老先生有什麼疑惑?”
“老夫一早起來尚未用膳,借花獻佛邀小姑娘一起用膳如何?”老者轉而說道。
“那就去看看老和尚有沒有差別待遇,給老先生開小灶。”
“哈哈哈,小姑娘果真有趣,難怪源恩大師引為小友。”老者愉悅的笑著,當先一步朝著自己的禪房走去。
夜搖光自然抬步跟上,等到了地方之後夜搖光就在門口尋了一個小沙彌給溫亭湛傳個口信。
老者恰好聽到夜搖光提到了溫亭湛,花白卻不稀疏的眉一動:“小姑娘口中的溫公子年方幾何?”
“難道老先生還認識一位同名同姓之人?”夜搖光問了一句之後便道,“那你們相差可大了,我家湛哥兒才十歲而已。”
“在太和鎮天合私塾就讀?”老者隱含笑意的問道。
夜搖光眉頭一跳,聯想到了前幾日溫亭湛說過的話:“原來是帝師,失敬失敬。”
“如此快便知曉老夫是何人?”已經步入房間,房間裏還有兩個打扮不一般的男子,見老者進來齊齊尊稱老師,被老者揚手打發,坐下之後看向夜搖光,“小姑娘請坐。”
夜搖光也不客氣就在老者的對麵坐下來:“帝師有所不知,我粗通麵相,帝師一眼就可看出位高權重,幾日前湛哥兒恰好又提及到了一則和帝師有關的趣聞,中書令大人七十大壽,連陛下都下旨督辦,我與湛哥兒和孟家有幾分交情,恰好聽了一耳朵,有了猜想再結合帝師的麵相,自然八九不離十。”
“小小年紀,油嘴滑舌,故弄玄虛。”褚帝師還沒有說話,他身邊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倒是不屑的斥聲。
夜搖光臉色不變,甚至沒有去看對方一眼,而是坦然自信的看著褚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