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也是這般問我,他不要一絲暢快,後患無窮。”溫亭湛笑著,他有兩個酒窩,一笑起來彷佛三月的梨花白,香醇而醉人,夜搖光喜歡看這樣的微笑,溫暖而又迷人,聽著他已經開始漸變的聲音,“這四個字得這樣解釋,老先生年過七旬,他的對手自然也差不多,君前老臣,是為老,代代烏紗蓋頂是為烏,自古以來龜鶴齊名,都是高壽的象征。魏武帝何等人物,尚且稱頌龜為神物,老先生欣慰其高壽,以此神物祝頌,當為不妄。真者,實實在在,當之無愧之意。”
“噗……”夜搖光聽完直接笑噴,明明罵人家實實在在當之無愧的一隻老烏龜,這樣一解釋,若是當著所有賓客的麵,隻怕所有人心裏都笑死,但是偏偏被祝壽的人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不由對溫亭湛豎起一個大拇指,“你真是罵人不帶一個髒字,還讓人家歡歡喜喜的受著!”
“那老先生乃是兩代帝師。”溫亭湛也笑了笑而後斂容道,“過壽的乃是中書令大人。”
朝廷的小事情他現在還夠不著邊,但是當朝帝師與中書令明爭暗鬥從先帝開始,中書令是先帝的嶽父,帝師是先帝和當今的老師,中書令七十大壽,他早就從孟博那裏知曉,所以很快就聯想到。
中書令也就是丞相,太祖雖然在軍事上頗有手腕,但是在政治上卻不行,管製依舊沿襲宋朝。
“我記得中書令彷佛是太後之父。”夜搖光和孟婉婷走的近,孟婉婷有時候會說一些大家族人物關係給她,向這種金字塔頂尖的人物她自然是記得很清楚。
“是,中書令乃是太後之父,卻不是聖上外祖。”溫亭湛道,“搖搖不用擔心,如同中書令那樣的人物,不說不回去查是誰給帝師出的注意,就算查到了,也不過對我下手,這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他不會曆經兩朝不倒,站在中書令的位置上二十年。”
“我擔心這個做什麼,我還會怕他?”夜搖光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中書令有官運加身,這樣的人你們不能輕易對付。”溫亭湛笑了,這也是為何那麼多地師會結交權貴的緣故。
夜搖光摸了摸鼻子沒有說完,因為她不能否定溫亭湛的言論,就好比鬼怪不能靠近警察局一個道理,古代的官員都是官運加身,身上有著吉星相護,整蠱一頓,讓其傷筋動骨沒有問題,可一旦玩過頭,要了對方的命,那麼就是打亂天機,要麼折損壽元,要麼收到天罰。
“你知道的不少。”夜搖光沒有好氣的瞅了他一眼。
“關於搖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溫亭湛洋洋得意的說道。
“對了,這個你戴上。”夜搖光來尋溫亭湛其實是想把陽珠交給他,這幾天她把陽珠穩定住,將陽珠的氣韻通過紫靈珠壓入內部,就算是她的同行看了也隻是一個普通的桃木珠子,不會引起災禍,這才敢將陽珠交給溫亭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