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用它的長臂圈著夜搖光的脖子,親昵的蹭著她,卻絲毫沒有停止吞沒陰氣,夜搖光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金子攀著她的胳膊的手臂變得猶如冰雕一樣冷。
心裏焦急,卻沒有辦法阻止,因為她騰不出手,而金子不聽她的話,因為金子的加入,很快他們就熬過了醜時,感覺到四周的陰氣突然一散,夜搖光才猛然收手,然後一把抓住金子。
側首恰好看到金子金燦燦的眼眸不斷的渙散的同時還有暗紅色的血光湧動,心下大驚,立刻抓住金子的爪子,手掌相連,夜搖光運氣手腕扭轉,金子體內的陰氣被她反吸過來。
那一股冷意再一次從膝蓋漫上來,夜搖光顧不得其他,隻看著金子的眼睛一點點恢複清明光亮,慢慢開始聚焦,就不斷的吸著,等到金子恢複活力,夜搖光隻覺得她的大腦都僵硬了。
抓住金子的手無力的鬆開,然後眼睛一閉整個人就栽下去。
“搖搖!”溫亭湛的房間被淩朗施了術,就算是方才孫家人都被吵醒他也沒有被吵醒,可在夜搖光驚呼了一聲之後他就驀然驚醒過來,然後慌忙套上衣服,就奔了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箭一般的躥上去,生生的早了淩朗一步,將從院子圍牆之上掉落下來的夜搖光接住。
半年的武藝不是白學的,溫亭湛明明比夜搖光還矮了一些的個頭,卻能夠穩穩的接住夜搖光,但是入手的輕軟身軀竟然冰冷的好似將一個冰雕攬入了懷中,溫亭湛心驚不已。
“搖搖她怎麼了?”溫亭湛目光蘊含著風暴盯著麵前的金子和淩朗。
“喔……”金子很自責的低著頭,發出了一聲哀鳴。
而淩朗卻是滿臉擔憂:“夜姑娘吸入了大量的陰氣。”
溫亭湛聞言抱著夜搖光快步回到夜搖光的房間,因為房間內還有淩玲,他並沒有闖進內室,而是對淩朗道:“勞煩淩公子將搖搖的包袱取來。”
事急從權,淩朗隔著門簾喊了一聲,就聽到了淩玲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然後很快淩玲就提著夜搖光的包袱走了出來:“快把夜姑娘抱進去。”
溫亭湛點了點頭就抱著夜搖光走進內室,放在溫熱的床上,淩玲已經翻了夜搖光的包袱,取出一瓶藥:“幾乎都是輔助修煉和療傷的丹藥,並沒有克製陰氣的丹藥,這個是還陽丹,於凡人而言有起死回生之能,不知道是否有效。”
管它有不有效,溫亭湛一把抓過就要給夜搖光吞服,但是卻被金子搶先一步奪過,然後將藥瓶藏在身後,對著溫亭湛猛烈的搖頭。
“搖搖不能服用這丹藥。”溫亭湛心急如焚,但卻知道金子的意思。
“師妹,你運氣看看能不能為夜姑娘驅除體內的陰氣。”淩朗隻能開口提出這個建議。
淩玲也不敢耽擱,立刻扶起夜搖光,盤膝坐在她的對麵,雙手運氣與夜搖光四掌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