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你怎麼了?”夜搖光否定的口氣太過強烈,終於引起了溫亭湛的懷疑。
“湛哥兒,無論我一會兒對你說了什麼你都要冷靜。”夜搖光決定還是告訴溫亭湛。
夜搖光從來不覺得自以為是的選擇是對別人好的方式,所謂善意的謊言是保護別人,你不是當事人,不能將你以為的好強行按在別人身上,也許你覺得是善意,別人卻會覺得你是背叛。
猶豫了一下,夜搖光將事情全部告訴溫亭湛,她的懷疑,她的推測,一字不漏,然後將那炳小刀拿出來。
“這,就是害死我娘,我爹和我弟弟的東西?”溫亭湛目光死死的盯著夜搖光手中的刀,清澈的目光漫上了嗜血的光。他雖然小,但是他看過的書不少,不僅僅是母親留下的,還有先生那裏的,好奇心特別重的他,也看了不少雜書。
“恩。”夜搖光有些不忍,但還是點了頭,“湛哥兒,你要去哪?”
見溫亭湛豁然轉身朝著門外奔去,夜搖光連忙追上,一把抓住溫亭湛,可溫亭湛的力量出奇的大,竟然一下將夜搖光掙脫。夜搖光腳下不穩,就撞在了門前回廊的柱子上。
顧不得胳膊肘上的疼痛,飛奔上前從後麵將溫亭湛撲倒,然後不顧溫亭湛的掙紮死死的壓住他。溫亭湛如同蠻牛一般想要掙脫夜搖光,嘴裏發出如同幼狼一般的嘶吼,令人心驚。
“湛哥兒,你冷靜。”夜搖光一把抓住溫亭湛亂彈的腳,掀了他的鞋子,準確的按住他的太衝穴。
太衝穴可以降肝火,緩解壓力,讓人迅速的冷靜。
果然,沒一會兒溫亭湛就趴在地上停止掙紮,不過那猶如幼獸一般的哭聲還是令夜搖光心揪。將溫亭湛扶起來,抱著他,輕聲安慰:“別哭了,等你長大了就可以替娘討回公道。”
溫亭湛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麼絕望,那麼肝腸寸斷,就連柳氏夫婦死了都沒有哭的這麼傷心,哀戚的哭聲在夜色之中,不斷盤旋,夜搖光自問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也不禁有些眼眶濕潤,好在他們左右鄰居隔得遠,否則免不了驚動他們。
“他們真狠。”哭夠了,溫亭湛用力的用袖袍抹了一把臉,沙啞的聲音從齒縫裏溢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湛哥兒,你不能衝動,他們用這樣的辦法害死爹娘,我們現在隻能裝作不知。”夜搖光安撫著溫亭湛,確是殘忍。
柳氏並沒有做錯什麼,被劫匪擄走不是她的錯,是柳家的人沒有保護好她。沒有被玷汙,她活的理直氣壯,為什麼要為柳家那虛無的臉麵殉節?她已經脫離了柳家,再不與柳家聯係,這些人還是不願意放過她,一定要認為柳氏活著就是他們柳家的一個汙點。甚至不惜借用賀氏的手來毒害柳氏,如果賀氏知道真相之後,該會多麼的驚痛?
然而,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與柳家鬥,要討回公道就隻能忍。
“我一定要考取功名,我一定要將整個柳家打入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