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不失為一個好法子,尤其是夜搖光想到琅霄真君至今未感應到飛升契機,也許四大凶獸就是琅霄真君的契機呢?
“還是我來廣邀宗門。”夜搖光站出來,有些愧疚,“此次大戰,我恐難與諸位一道。”
雖然她修為不夠,但不是她害怕推諉,而是帝京皇城此刻離不得她。廣邀宗門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雖則這等凶魂,是天下修煉之士不可推卸的責任,但若是廝殺之中,當真有誰家真君隕落,少不得門下弟子有拎不清記恨著。
她能夠做的不多,盡力而為吧。
夜搖光的為人,在座都是和她並肩作戰過的人,都知道她不是那等貪生怕死,遇到強敵就退縮之人,不論是蜀山派對付九嬰還是般若寺對付猙,夜搖光都沒有退怯,也不會因為有真君在就站在後方,一直是拚盡全力。
“師妹世俗之事纏身,無需自責,你在四大凶魂凝聚之前察覺,通曉我們依然是出了最大的力。”琅霄真君寬慰,旋即道,“還是由我來廣邀宗門真君,這戰場在我萬仙宗,自是以我為首。”
夜搖光隻想著出力,隻想著盡她所能分擔責任,卻忘了若是她廣邀宗門真君,臨到頭她人反而不在其中,這才是最遭人埋怨的局麵。
言罷,琅霄真君就指尖掐訣,一張符篆隨著他真君的氣力凝聚,包裹著金色之力的符篆格外刺目,夜搖光這是第一次見琅霄當場繪製符篆,不由眼露豔羨之色。
隨著修為的增加,她現在製符的能力也與日俱增,從最初的低微黃符,到後來的藍色,現在定格在了紫色,偶爾能夠繪製出一張銀色,金色符篆是想也不敢想。
好歹她也已經大乘期巔峰修為,何時能夠突破大乘期,何時能夠繪製出金色符篆,實在是一個可望不可即的未知。
符篆一形成,琅霄真君指尖一劃,符篆如同散沙迸濺開,零星的星光朝著四麵八方飛射出去,同時也有琅霄真君沉凝的聲音擴散:“萬仙宗琅霄,急召天下真君,攻抗四大凶魂,刻不容緩。”
“是我思慮不周。”夜搖光這才想到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冒失,以她的修為,傳音是不可能瞞得下太多的人,而琅霄真君繪製的符篆,自有一定的氣力封鎖。
大乘期以下的修煉者根本聽不到,這就是修為的壓製,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讓那滋養四大凶魂的妖邪難以察覺。
“師妹不比妄自菲薄,我知曉你此刻心亂如麻。”琅霄收回雙手,對夜搖光道,“啟動傳輸陣法,還需得師妹出力。”
隻有夜搖光有生命空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潛入進去,最好是在不驚動那妖邪的情況下,給四樽禁錮凶魂的玉石雕像貼上符篆,以防對方驚覺,不管不顧在帝京發作,於他們而言將會十分棘手。
“我與夜真人一塊兒去吧。”萬伍站出來,覺得這件事情交給夜搖光一個人,過於危險。
“人多了反而不利。”禎源真君搖著頭,“夜真人法寶奇多,若是可以,最好莫要現身,尤其不可靈魂出竅,如你所言,那妖邪藏身於影壁之中,要麼它並無軀體,隻是一縷神魂,你若神魂出竅,它反而更易察覺。要麼就是那影壁之中有適合它修煉之物,讓它賴以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