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前段時間單久辭無意間發現,乃是太祖一本手劄,這種東西他們作為臣子自然不敢隨意翻閱,就說尋常人先祖的手劄,出於尊重也得交由其後人,更何況是帝王。
所以內容單久辭肯定是不知道,溫亭湛無奈地看向夜搖光,他們來帝都是沒有打算和蕭士睿碰麵,卻沒有想到,陰差陽錯到底是避無可避。
“搖搖,你要隨我一道嗎?”溫亭湛這話的意思是就是他要去找蕭士睿。
“去吧。”溫亭湛去了,她能不去嗎?這不是讓蕭士睿多想,以為她在逃避他。
這件事情,蕭士睿沒有錯,他們姐弟倆都是受害者。
兩人就辭別了單久辭,出了藏書閣,夜搖光把元奕放出來:“你先辦你的事兒,天亮之後,你到睿王府等我便是,有消息自然會與你分享。”
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多個人多點助理,夜搖光也自然不會瞞著元奕。
“靜候佳音。”元奕一拱手,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去哪兒?”夜搖光轉身問溫亭湛,去後宮好像不太合適,那是去帝王的寢宮呢,還是去帝王處理政務的宮殿?
“去寢宮吧。”
夜搖光就帶了溫亭湛去了寢宮,她其實還蠻擔心喻清襲在寢宮,雖然皇後有自己的宮殿,可帝王寢宮皇後留寢也是情理之中。
好在寢宮空蕩蕩,除了留守的宮人在外殿,內殿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蕭士睿的帝王寢宮很是寬敞簡單,誠然床榻奢華,雕柱大氣磅礴,但除了必有的日常用具,竟然沒有什麼特別多的擺設。
興華帝也不是個鋪張浪費,喜好奢侈的帝王,但夜搖光還是在他彌留之際,入過他的寢宮,和蕭士睿比起來裝飾精美華貴。
溫亭湛出了空間,環視一周,漆黑的眼眸溢出一層層笑意:“當日我離開之際,我們曾促膝長談,他向我許諾,定然做個勤政,勤勉,勤儉的帝王。他說他或許不是最英明最運籌帷幄最能征善戰的帝王,但他也能夠發揮自己所長,守天下安寧。”
夜搖光的目光卻落在木施上,搭著一條腰帶,這條腰帶是夜搖光第一次送劍給蕭士睿的時候一柄贈送的,當時他說他總不能不換腰帶,夜搖光就承諾每年他生辰都會給他做一條。
自那以後每一年夜搖光的確有給他做一條腰帶,哪怕他成親生子之後也沒有改變。
生了桃蓁和葉蓁,她在月子裏也沒有把這件事遺忘,今年她好像沒有送,是希望從此就斷了念想,以為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再回帝都,但沒有想到還是避不開。
就在夜搖光晃神的時候,靜鞭的聲音響起,很快房門就被推開。
蕭士睿的腳步聲往內殿而來,隻不過走到半路他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