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皇走後,火鳳又轉身緩緩朝著大廳中間走去。 WwWCOM
走到大廳正中間,他寬大的火紅袖袍輕輕一甩,大廳中所有的碎石砂礫全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蕩開,滾向四周的石壁腳下,露出了幹淨平滑的地板。
原本站立的火鳳此時突然腳下一軟,盤坐在地,急促地大口喘氣。
片刻之後,火鳳才漸漸恢複常態,又抬起低垂的眼角,看向寧啟。
自從要滅殺伊劍,到靈皇出現,再到與靈皇大戰,這少年一直在默默地為那隻雕抵擋餘波。
直到此時他也受了餘波震傷,元氣近乎枯竭,但他仍堅持著要為它療傷,此番赤誠,莫非自己看走了眼?
“少年,你來。”火鳳淡淡地開口,聲音比先前更蒼老了幾分。
“前輩有事請講。”寧啟並沒有過去,也沒有轉頭看他,隻仍然埋頭給雕兒輸送著越來越淡的元氣。
“唉!”火鳳莫名歎了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罷了!罷了!”
“五千年了!等待了五千年,本座也該追隨他而去了。
“少年,九虛傳承便交給你了吧!”
“前輩,傳承能救活雕兒嗎?”寧啟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
火鳳聞言,驀地睜開眼睛一怔,旋即忍不住張嘴大笑:“哈哈哈哈!好!”
“本座方才真是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九虛傳承並不能救你的雕兒,但是本座卻有方法可以救它!
“隨本座來吧!”
話音剛落,隻見火鳳手指微動,身邊突然間升騰起一道莫名的光亮,仿佛又靈性一般,在寬大的平滑地板上曲折蔓延,每畫出一個折角便亮起一顆閃耀的星芒,把寧啟和雕兒都囊括在內。
畫出第九顆星芒的時候,那一幅九星圖驟然間閃亮無比,寧啟便隻覺得眼前白茫茫一片。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是刹那之間,寧啟眼前突然又恢複了清明。
隻見他依然跪在幹淨平滑的地板上,隻是那岩洞大廳已經消失不見,四周和頭頂的空是一望無盡的白茫茫一片,平滑的地板向著四麵八方延伸,仿佛無窮無盡。
雕兒依然靜靜地躺在他身側,身前是盤坐的火鳳,在火鳳身後,還有一張石台,上麵擺著一枚戒指,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晶體圓球。
“前輩!這是哪裏?”寧啟忍不住開口問。
“這裏便是九虛之境,你且告訴本座,你叫什麼名字?”
“晚輩寧啟。”
“好!寧啟你聽好了,九虛之境共有五處,分別在五洲大6的五個洲內,至於你是否能找到其餘的四處,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繼承九虛的傳承,便要替他完成他的遺願,至於是何遺願,待你見到他之後,他會詳細告訴你的。
“你身旁的雕兒時間已經不多,你還有什麼疑問,便盡快。”
寧啟雖然對火鳳的這些言語聽得有些不明不白,但也知此時了解這些並不重要,所以也轉而將自己內心十多年的疑問提了出來:
“前輩,家父十二年前曾經與一個同伴來過落丹口,從落丹口回去之後,家父便被別人找上門來,家父殺害了隨行的同伴,欲要獨霸九虛之境,之後我家門數十口人便悉數被殺!
“前輩,我想知道當時到底生了什麼事。”
“哦!原來當年那人是你父親,他的同伴死在本座之手,他想要報仇,被本座用他同伴的匕擊傷,之後見他心性不錯,便放了他回去。
“卻沒想到,這便導致了你家門不幸,唉!本座罪過啊!”
聽聞這番話,寧啟心裏暗暗落下了一塊石頭。
事實清楚了,父親終歸是沒有做出殘害同伴的事,他的形象依舊。
如此看來,他家門被滅的導火線,竟然便是身前的火鳳,正是他殺了莫淳,還用匕擊傷父親,這才讓冷千鶴衛坤等人有借口出手。
但,火鳳守護古跡,出於職責傷人害命也在所難免!
而且,就算莫淳沒有出事,想必冷千鶴也會一直暗中找機會對父親出手。
想到這,寧啟也釋然了,搖搖頭苦笑了一聲:“前輩,這不怪你。”
“還有一事,前輩方才所,我體內的那把斷刀刀魂,又是怎麼回事?”
“你那把刀魂非同凡響啊!
“九之中,有異族名為金族,此族類善使兵器,更是九之中最精於煉器的族類。金族中有賦異凜的絕世強者,可以在體內孕育器魂,就好比你體內那把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