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何一銘(2 / 2)

寧啟驗過骨齡和修為,在旁邊另一位執事那裏做了登記,然後又繳納了一枚中品元石的入門費,之後便被安排走到後麵等候。

一枚中品元石就相當於一百枚下品元石,這些元石就相當於他在宗門的飲食所需的費用了。

此時等候區裏已經有十多名少年少女站在那裏了,大多都神色興奮,一張張青雉的臉上寫滿了十五歲特有的年少輕狂。

“兄弟,我叫何一銘,來自定宮城,請問兄弟如何稱呼?”旁邊突然有一道斑駁身影側身站到他麵前,拱手禮貌地向他問道。

寧啟仔細看去,隻見那叫何一銘的少年身材修長、濃眉大眼,一縷黑從額邊微微彎曲地垂下,有幾分飄逸瀟灑的味道,隻是身上穿了一套黃白相間、斑駁如虎的長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我叫戚寧。”寧啟淡淡地回應道,用的仍是假名。

“原來是戚兄,幸會幸會。”何一銘搖頭晃腦地客套著,看到寧啟不住地打量自己身上那套衣裳,又不禁得意地道:“戚兄覺得我穿這套衣服,是否很英俊?有猛虎的威勢,還有儒者的風範,是不是既英武威猛,又氣度不凡?”

寧啟聞言不禁啞然,隻感覺額上隱隱就要冒出汗滴來了,連忙敷衍地點了點頭。

“一銘兄,據八年前,定宮城出了件大事,你可有了解?”寧啟見他是多話之人,隨即便向他打聽起消息來。

何一銘聞言,頓時一愣,接著臉色逐漸黯淡,“唉!的確是生了大事!”

“那一年,定宮城城中最大的家族,寧家不,應該是寧家的一個支脈,寧遠辰那一脈,數十人一夜之間竟全部被殺!”

“奇怪的是,除了寧遠辰那一脈之外,寧家的其他人卻毫無損!”

“事後寧家對外的法是,寧遠辰在某地尋獲一處上古遺跡,他為了獨霸遺跡,竟將同行之人殘忍殺害,然後被人尋上門來複仇。”

寧啟聞言,沒有感到意外,這傳聞早聽過了,但他心裏卻忍不住地隱隱作痛。

寧遠辰,便是他的父親!

父親是定宮城聞名遐邇的大俠,從他便經常聽到街坊們對父親的讚美,而且父親還經常教導他,做人,一定要忠義為先,要忠於家人、忠於師長、忠於朋友。

他不相信寧家的那套法,他不相信父親會做出殘害同伴那種事!

記得那父親受傷回來時,胸口插著一把匕,顯然是和別人有過激烈廝殺,難道就是別人的那同行之人?

不可能的,父親不會做出那種事的,一定是同行之人想殺父親,或者其他原因起了衝突。

“一銘兄,你知道是什麼人殺了寧遠辰一家麼?”

“不知道,這種事一般不輕易能傳出來。”

“但是我聽寧遠辰太出色了,身為太蒼三子之一,二十五歲便踏入了武尊境,為人又豪爽狹義,甚得人心,光輝已然蓋過了寧家家主那一脈,寧家的其他人,早就巴不得他死掉。”

到這,何一銘停了下來,突然轉頭看向正低著頭咬緊牙關的寧啟。

“你知道嗎?戚兄,那個人是我最崇拜的人,遠山鷹,寧遠辰!”

“他是一代大俠,在他二十五歲那年從太蒼門回到定宮城之後,定宮城附近的邪派、盜匪等,便都銷聲匿跡了。我聽父親,曾有一個殺人無數的武尊境邪修,在定宮城外被寧遠辰一劍劈成了兩半。”

傾聽一個外人對自己已故父親的描述,是怎樣一種複雜心情?

寧啟此時最大的感覺,就是痛,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