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仔也火了,拍開我的手道:“我知道你們義天八傑牛逼,我就一小弟,但也是有錢的小弟!”
說完他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直接扔在地上道:“我欠你12萬,這裏是一萬塊,剩下的十一萬過幾天我會打到你賬戶上,陳歌,從今天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無拖無欠啊!”
飛仔把錢扔下後,就轉身大步的離開了,我愣在原地,風一吹,地上的錢就四處亂飛,如同我與他的友情一樣,粉碎在空中,完全的決裂了,風吹四揚,鈔票滿地都是,我卑微的蹲下來,從地上把一張一張的錢撿起來,手開始顫抖。
錢對於我來說而言隻是生活品,我從借出開始就沒想過要他還,但此刻我認真的一張都不漏的全部撿起來,不為金錢價值,而是對飛仔付出過的所有,一切收回,包括友情,當心中忘記情誼時,不知不覺,我的雙眼開始蒙上了一層淚水。
當年那個會因為別人罵我一句話時就跟人拚命的杜飛,已經不複存在了,我和他將近三年的感情,居然會如此不抗一擊,我始終記得,初次見麵時,他跟我說,“陳哥,我想跟你。”時那誠懇的眼神,可到如今卻變成了各走各路,到底是為什麼?
我把錢撿好後,坐在小沙灘那,望著湖水,眼裏不爭氣的往下掉,我陳歌真的有那麼不堪嗎?為什麼我曾經的兄弟,一個個都要離我而去?
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了,擦掉了眼淚,接著起身回家,睡了一場大覺,下午的時候燕子打電話給我,我才醒過來,接著木訥的收好衣服,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下了樓等燕子。
沒一會燕子就來了,我上了車,不發一語,燕子估計也看出我心情不好,就問道我怎麼了。
我說我早上跟飛仔見了一麵,吵架了,他還把錢扔在我身上,說以後各走各去呢,燕子聽完後,一個急刹車,氣的罵道:“操,老子現在就叫人,把他給找出來好好揍一頓,媽的,也不知道他有今天是多虧了誰,現在就過河拆橋,枉費你一直對他怎麼好,這家夥也算是個人!”
燕子罵完就想打電話了,我趕緊按住他的手,說了句算了,燕子氣的連我也罵,他看著我道:“你不會現在還跟他講義氣吧,那小子最近瘋了,根本就目中無人,不教訓一頓,以後還得了!”
我說道:“他怎麼說始終都是我兄弟,就算他不認我,我又怎麼可能真跟他鬧?”
燕子氣道:“義氣是對人講的啊,你當他兄弟,他當你契弟(王八)啊!”
我看著燕子,歎了一口氣道:“行,那你就打吧,最好叫人把他給打死,我看你真舍得對他下手不?”
燕子拿起電話後,想要撥打手機,結果愣是等了幾分鍾都沒敢按下電話號碼,我就知道他也有點不忍心,畢竟都三年感情了,哪有那麼容易就狠下心來,接著他把電話一扔,又罵了飛仔好幾句後,才接著開車。
送我到學校時,我剛下車,燕子就開口道:“小哥,無論飛仔當不當你是兄弟,你永遠都是我大哥!”
我剛想回頭感動的回一句話,結果這家夥也不知道誰害羞還是咋的,我回頭的一瞬間,車子就瘋狂的加速往前開,引得周圍路人的謾罵。
我在原地看著那輛三菱吉普消失在視野中,傻樂了幾聲,就去食堂那了,東東和楊威都在那聊天,見我過來就趕緊朝我擺了擺手,我看著他們,心裏有了點安慰,就算沒了飛仔,我依然有怎麼一群好兄弟!
我坐下後就問他們在聊什麼,楊威就跟我說他昨天埋伏那個色狼教官的事,打的你叫一個痛快,一個爽,正聊的開心呢,就看到食堂外進來一群人,為首那人昂首挺胸的,一副老子第一,天下第二的模樣,看起來特裝逼,這群人進來食堂後,沒來一樓,而是直接上樓去了。
我問東東那人誰啊,怎麼大排場,東東露出不屑的笑容道:“還能有誰,不就是城高的最後一麵,人麵陳宣仁咯!”